他还记得白准在他怀中是如何颤抖,如何欢愉,他绷直背,两条小腿虽不能动弹,但他胳膊攀着他。
既是亲密,又像打架,都到那刻,霍震烨岂会放过,何况他明明也想要。
两人都没经验,除第次还生涩,等他情动时分每次都顶到极处。
白准快乐时候就吻咬,痛楚时候就痛咬。
小尖牙咬得他下巴全是牙印,背上红道紫道,像被猫挠。
“你们俩还在呢。”霍震烨站起来,脚下如有千斤拖拽,走到鸟笼边,白准还真是走得彻底。
他想放走这两只鸟,阿啾都不在,还留着它这妻妾有什用?
打开鸟笼,白腰朱顶扑扑翅膀,动不动。
红嘴蓝鹊试探着飞出鸟笼,先还绕着天井飞上两圈,接着就跳上屋檐,飞进晚霞中去。
“怎,你不走?”霍震烨哑声问那鸟儿。
做完风铃那天,白准指派阿秀把两只风铃都挂起来,大挂在房梁上,小悬下窗沿下。
他坐在竹轮椅上,看着大小两只风铃,挑眉问霍震烨:“怎样?这才能叫铃,那蚊子哼哼也敢叫铃?”
霍震烨笑不可抑:“是,们白七爷那当然是最厉害。”
此时房梁空空,只留下窗前那只玻璃风铃。
他又跑去卧室,弹簧床独留屋内,床上还放着所有他东西,西装大衣和丝绒睡袍。
纸袋落地翻倒,袋中糖果巧克力滚地。
皮鞋擦过青砖,把满地糖果踢滚出去,酒心巧克力被鞋底踩踏,锡纸糖衣中迸出殷红酒浆,血痕迹似溅在砖石上。
霍震烨先冲进内室,内室中桌柜全空。
房梁上原来悬满纸灯笼纸风铃,如今连根蛛丝也没留下。
白准不卖这个,他扎这些,全是为好玩。
这样淋漓快意过后,他竟然拍拍屁股跑!霍震烨忍不住想,昨夜还是不够,不该看他娇气就放过他。
就该让他想跑也跑不!
霍震烨面胡思乱想,面回到屋中,把自己往弹簧床
朱顶啾啾两声,还是不动,霍震烨便把鸟笼关上:“那行,你就留下来陪。”
连只鸟都比白准有良心!
他关上鸟笼,目光扫,看见墙边石条几案上摆着那盆纸扎花,这是他扎好久送给白准。
连这个,白准也没带走。
霍震烨不再看眼,原来至始至终,他都算得这清楚,那昨天晚上是什?给他最后纪念?
电冰箱留声机,只要是他给,白准样也没带走。
走得这彻底,是想跟他断吗?就算断,赶他走就行,何必不辞而别,何必像躲瘟神样。
霍震烨缓步走到天井中,坐在台阶上,天边彤霞暮照,天井白墙也染就霞色,突然两声啾鸣。
霍震烨抬起头来,看见天井中挂两只鸟笼子。
白腰朱顶,红嘴蓝鹊,他连鸟都没有带走。
白兔灯从小到大,套娃似扎排,纸花风铃也是由小到大。
霍震烨看他喜欢曾经送过他个,日本制,拳头大透明玻璃上画着团绣球花,音声清越。
白准只看眼便嫌弃道:“小家子气。”
他像扎宫灯那样,做个五层连环宝塔铃,以竹为骨,以纸作画,那纸像薄牛角样透光。
挂上铜铃,风吹便层层响动,正是宫商角徽羽,五音自成乐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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