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白准来,他对白准
“也许你听过,但当时他还不叫这个名字。”
白准默默回想,却怎也想不起来:“也许是师父瞒。”
这老头子看着,像是个灌二两小酒,就能把光屁股开始秘密都倒给人听模样。但他嘴很紧,比如师兄为什会离开,他就句都没说过。
“死老头子,专会给挖坑。”白准气狠,决定扣下寒衣节那顿酱肉,什也不烧给他。
“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咱们还是得仔细小心,原来那地方不能再住,等出院,咱们就搬家。”
“白阳,他来找,给带份桃酥,裹桃酥报纸上,登着你昏迷消息。”
白准说完,霍震烨就皱起眉头:“他怎找到你?”能找地方他都找人翻遍,酒店码头,甚至是靠近城隍庙废墟那几条弄堂,全无白准踪影。
他甚至还让大头在几家西式蛋糕店外面蹲守,还是没能找到白准。
白阳是怎找到他?
“他说,他跟师父是旧相识。但从没听师父说起过他,哪怕是醉话。”
霍震烨躺平装晕,他抚着额头往后仰:“哎呀,好晕,定是睡多。”
白准轻哼声,看他装模作样就气上心头,手腕抬,刚才蟹黄面吃多,正好消消食。
霍震烨眼看示弱不能打动白准,骨碌爬起来:“那你为什走?”
竹条还有寸许就要抽到他身上,白准指尖紧握,停住动作,把脸撇到边:“烦你。”
明知道他在说假话,霍震烨还是忍不住呼吸促,他平息片刻这才开口:“你有不想告诉事,就不问,你要是真烦,告诉就行,不会缠着你不放。”
那房子他买下来就精心装修,急巴巴想带白准去看看。
白准看他这着急献宝样子,偏就不着急:“有什好看。”
刚说完病房门就被推开,霍朝宗大步进来,他看见霍震烨白着脸倚在窗边,跟白准说说笑笑样子,眉头皱得死紧:“你怎刚醒就下地乱跑?”
霍震烨知道这回是真把大哥吓跳,笑着躺回床上:“这躺好多天,站起来动动。”
霍朝宗隐忍不发,他对白准微微颔首:“白先生,老七胡闹,还麻烦白先生跑这趟。”
白琪是很爱喝酒,素荤他都爱喝,醉就跟小徒弟说旧事,白准从小听到大,从师父醉话里承袭部分对八门情谊。
可这些醉话中次都没提到过白阳。
“白阳是假名。”霍震烨躺三天,手脚无力,撑着窗台才勉强站住,“青红白是关道杜撰出三期末劫,白阳是最后期。”
这是关道把佛道和各地民间信仰揉杂在起,自创出来,只要迈入关道门,就能熬过刀祸、饥饿、瘟疫。
关道利用民众对灾难和死亡恐惧,大肆敛财。
白准竹轮椅滚到窗边,今日月晦,浓云蔽月,天上点星光也无。
但医院路灯很亮,他看见树下抹影子,那影子主人仿佛也察觉到白准目光,从树下走出来。
正是白阳,他不知何时站在树下,微仰着头,手背在身后,看白准阳,然后转身离开。
他越是摆出无欲无求样子,越让白准忌惮。
霍震烨翻身下床,走到窗边:“谁在外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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