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震烨这才发觉小黄雀不在，明明在医院
时候，黄雀还跟在他身边。
“
大哥怎
找到他？”霍震烨不可置信，从事情发生到现在，才刚过
五六个小时，大哥怎这快就找到四门主。
“你大哥跟青帮有关系。”白准让小黄雀跟着霍朝宗，停在他书房窗外，听全程。
霍朝宗不是刚到上海就搭线青帮，而是已经跟青帮做多年生意，青帮想要知道是谁炸日领馆那也很容易，全上海所有黄包车夫都是青帮耳目眼线。
霍朝
白准狐疑扫霍震烨
眼：“你不是见过城隍出巡吗？”
说到城隍出巡，白准语气有些不自然。：“那些耍大刀，点肉心灯，全是四门人。”
肉心灯就是用铁勾穿过两边胳膊上肉，凭臂力抬起几十斤重铜灯，灯中还烧油点火，火苗蹿，就会烧在肉上。
路拎下来，鲜血淋漓。
“你觉得，他们怕死吗？”王疯子，也是八门中唯个不忌惮七门人，因为他根本就不畏惧死亡。
“四门主。”
把未开刃刀，也能大杀四方，这样刀法准头，只有王疯子。
八门四散，有并入关道，有去香港，有本来就人才凋零，全都溃不成军。
只有四门主另起山头，再立帮会。四门挂本就是做刀头生意，连青帮都要忌惮几分，狠也怕不要命。
王疯子就是那个不要命。
门回家，纸人们正在打扫收拾，阿秀在替白准煮奶茶，屋奶香茶香味。
“等啊？”霍震烨脱掉大衣，笑盈盈问。
“在看落日。”白准翻翻眼睛，绝不承认。
“那还没落日呢，你怎就进来？”霍震烨接过阿秀手里奶锅，把奶茶给白准灌到紫砂壶里。
“想想，也没什好看。”白准口气冷淡，好像他说就是真。
那是真不怕死。
霍震烨心中动，这样本事，这样狠劲，他问：“能找到四门主吗？”
白准眉梢轻挑：“怎？你要买凶？”
霍震烨确实这打算，山本既然已经动要杀大哥心，只要有机会他总会动手，今天有何秘书替死，以后怎办？
“那你晚。”白准撑头，微微笑着看霍震烨，“你大哥比你快步。”
霍震烨这样想起来，他在洪老爷子葬礼上见过四门主次，那次没见过他身手，这次他容貌也不同：“那他是为什要去袭击日领馆？”
本来霍震烨以为这是哪位抗日志士，又或许哪方势力派来袭击日领馆，既然是四门主干，那他是为什？
白准扣着茶壶喝口奶茶，舒服得眯起眼来：“他可能是因为，想这干。”
……
霍震烨总以为自己对八门也颇有些解，还是瞠目结舌：“日方若是抓住他，整个四门兄弟怎办？”
霍震烨笑着把紫砂壶递给他，到这时终于能心中平静诉说今天事：“你骗，你明明是有办法。”
他骗他，但他也知道，他为什要骗。
白准怕他替大哥去死。
白准捏着茶壶不作声，被霍震烨识破心意，让他微微尴尬，便想办法扯开话题：“知道那人是谁。”
“谁是谁？”霍震烨问完才反应过来，白准说是那个当街杀日本兵，又袭击日领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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