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家能少用人就少用人,就怕有人在身边插钉子,这些事原来是占青在做,如今他不在,就由周韵音做。
“想在家里设祭,东西都安排好,老七说,纸扎他亲自来做。”
何占青在老家早就没家人,无人祭祀,就断供饭,周韵音这才安排在家中祭奠他,连他原来那家房间也都保持原样不动。
周韵音不知道白准存在,霍震烨口答应要做纸扎,她还觉得有些奇怪,老七虽然是天马行空些,但怎还学起这些东西来。
“就让他做吧。”霍朝宗翻过页书,“反正他也乐意干这个。”
阿珍笑,怪不得七少爷都不回家。
白公馆离霍公馆只有几条路,刘妈炖好燕窝拎着食盒往白公馆去。
周韵音端着鱼汤上楼,丈夫右手不能抬,衣食都要人照顾,她进门先皱眉:“都只手还看什书。”
霍朝宗把书阖上:“是只手,又不是只眼,就算只眼也能看书。”
周韵英刚要坐到床边喂他喝汤,就见被子拱起来小块,她掀开看,女儿拱在爸爸身边,睡得正香。
刘妈大早就起床,她先杀条黑鱼炖汤给大少爷补身子,再给大少奶奶炖燕窝。
阿珍进厨房看刘妈已经忙碌起来,赶紧系上围裙打下手,往锅里看:“刘妈,这个炖什啊?”
两只小瓷盅隔水蒸着,大少奶奶只吃盅燕窝,这盅是给谁?
阿珍刚要打开看看,就被刘妈巴掌拍掉:“别瞎动,这是小少爷要。”
是送给白小姐。
周韵音看丈夫没有想说意思,也就不探听,列出菜单和要买香烛锡箔,预备烧给何秘书。
霍震烨在花园里劈竹条,他原来在白家天井里劈,现在不过是换个地方,依旧根根劈好磨光,放着备用。
白准已经完全歇下来。
他原来还会因为好玩随手做些什,城隍庙被烧之前,他还想做个纸雕灯笼,用刀刻出亭台楼阁,罩在灯外,里面层层转动,变化场景和人物。
可他现在就跟懒猫过冬天似,盖上厚绒毯子,只有太阳好时候,
“这小东西,怎又过来。”周韵音替女儿盖好被子,给丈夫喂汤,“刘妈给白公馆送吃去。”
“嗯。”
霍朝宗并不热心,周韵音觉得有些奇怪,他怎不急着让老七成亲?
“那边事你不用特地过问。”霍朝宗喝碗汤,又把书翻开,“那个陈秘书,别让他这早到家里来。”
周韵音收起碗:“知道,找借口拖着他呢,刘妈阿珍老赵几个,都是老宅带出来,平时也不跟人接触,暂时还是可信。”
刘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:“小少爷昨天来看大少爷,买好几盒燕盏哦,说半送给大少奶奶,半让天天炖盅,给他送过去。”
刘妈觉得小少爷是真长大,会疼人。
“还是那个什……印尼商人那里买。”刘妈精心看管这两只炖盅,还给白小姐又做她喜欢吃糖蒸酥酪。
阿珍边做早饭边问刘妈:“那家里是不是要办喜事啊?七少奶奶不知道长得什样子,刘妈,你不是看过她哥哥吗?长得怎样啊?”
刘妈又想起白准模样,她扭头跟这些小姑娘们说:“白小姐就是同他哥哥有那六七分像,也是天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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