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这还真是个杀人犯！
许彦文脸涨得通红，吱吱唔唔：“
……是个医生，医生不能见死不救，不求壮士报答，也没什
仇家。”
霍震
“来。”
霍震烨
把拦住他：“只是缝合伤口，不用你，来就行
。”
让他知道，对他来说太危险。
许彦文不肯退让：“霍兄，你那点……还是来吧。”他没把话说死，觉得说透太伤霍震烨
自尊。
没想到霍震烨在行医这件事上没有自尊可言，他想想，郑重对许彦文说：“出这个门，你今天晚上就没来过，也没见过你，这些东西用完，也会处理掉。”
“七爷？”王疯子刚被送来，霍震烨就回来,他听出轮椅声音，认出白准，“送来人呢？”
“走。”四门人都杀欲重，门主被人暗算，他们当然要去把这笔帐讨回来。
王疯子挣扎着要坐起来，霍震烨把将人按下。
等楼下响起许彦文声音，霍震烨把人交给白准，他打个电话给许彦文，让他从医院带药来。
许彦文提着箱子，看霍震烨戴着手套，还满手是血，他结巴起来：“你……你在给人动手术？”
王疯子重伤之下早已力尽,被白准竹条按下刀背，他垂头昏过去,昏过去时,整个人还呈现着发力姿态。
人是昏迷，刀还握在手中。
霍震烨箭步上前，仔细替王疯子检查伤口,他身上有好几处刀伤，半血是他自己，半血是别人。
白准指指他眼睛：“生石灰。”
王疯子身手霍震烨是见过，当街杀两个日本兵，还能进领馆杀人,跟着毫发无伤逃走。
许彦文呆住，他满面震惊看向霍震烨，他……他不会在家里藏个杀人犯吧？
霍震烨示意他往阁楼去，许彦文见阁楼上躺人就忘追究对方到底是不是杀人犯，他赶紧替王疯子做检查，皱眉道：“他需要输血。”
只有许彦文血型合适，他卷起袖管，眉头都没皱下：“抽吧。”器具都是现成，霍震烨也可以完成这样简单操作。
王疯子眼睛终于能睁开，他依旧视线模糊，但他能看见软管中血流进自己体内。
“小兄弟，你很好，以后咱们就是兄弟，你有什仇人只管告诉，保证手起刀落，替你帐。”
霍震烨很光棍点点头：“是，来不及送医院。”
也不能送医院，送王疯子去医院，就是把他送到日本人枪口下。
许彦文几乎快要昏过去：“你这里条件合格吗？你就敢给人动手术？”他连行医执照都没有！
霍震烨动动手腕，嘿嘿笑声：“幸好，学还没忘。”
许彦文立刻脱掉大衣卷起袖子，霍震烨在电话里点名要几种药物和套刀具，他当时就猜想这人不会是要给人动手术吧，没想到他竟然真敢给人动手术！
如果不是被人偷袭，他不会受这重伤。
霍震烨学过医,公馆中条件有限,也勉强给他止血、消毒、缝合。
没有麻药，把王疯子疼得醒过来。
他闷哼声，清醒那刻，第个动作就是握刀,被霍震烨按住手腕：“别动，刚缝上,再动就绷开。”
王疯子醒来也睁不开眼睛,白准差纸仆到厨房取油来，用清油替王疯子洗去眼中生石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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