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然算,就让她去吧,她这几天都可乖可听话。”霍震烨试图替阿秀讲情说好话。
白准凤眼微挑,阿秀老老实实走上前来。
她看见桌上,摆着张笑脸,眉眼藏秀,唇畔含笑,这是主人给她画脸,张能笑脸。
白准用竹刀割下阿秀现在用纸脸,替她换上这张。
阿秀笑盈盈转过来先看白准,再看霍震烨。
将笔放:“干什呢?”
纸人转过身来,对他摇头,示意它们没干什。
霍震烨扭过头去,有些不忍看,阿秀是有灵智,可这些智人还没开窍,这明显,白准不发现才怪呢。
“它们是来告诉,炉子上茶煮好,你要不要再来杯?”
紫砂壶里奶茶都喝空。
……
霍震烨怔怔,王疯子个人,劫日本宪兵队囚车,杀十几个日本人,救走四门弟兄,这还没什?
霍震烨放下报纸:“去煮咖啡,你要热巧克力还是奶茶?”
“巧克力奶茶。”合二为,味道最好。
太阳落下去时候,阿秀偷偷摸摸预备溜出去参加舞会,屋里十几个纸人全都出来看她,打麻将也不打麻将,从屋里探出脑袋。
舞会当天,车停在白公馆门口,阿秀飞快跑下去,就见门口摆个粉色系着蝴蝶结大礼盒。
阿秀不敢打开,立即去看白准。
白准沉着脸:“这是什?”
霍震烨咳嗽声:“这是给阿秀买,可能是家里没人,所以放在门口。”心里骂许彦文蠢,怎送礼也不知道遮掩点。
白准看他眼,哼声,轮椅滚进屋中。
“阿秀真漂亮。”霍震烨夸奖她。
“有什好高兴,从此这张脸只能笑。”在白准看来,张只能笑脸,还不如平静无波,无欲无求好。
阿秀根本不懂,她只知道她终于有张笑脸,蝴蝶样翩然
白准又“哼”声,这点小伎俩,还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?
“散开!”白准声音沉,几个纸人作鸟兽散,飞跑回麻将室里躲着,只余下穿着舞衣舞鞋阿秀。
她低头站着,要是能哭,也许已经哭。
“过来。”白准说道。
阿秀动都不敢动,她怕主人让她把许医生礼物脱下来。
“穆桂英”还想把自己花冠上绒球给阿秀,这是它最漂亮东西。
阿秀把纸绒球塞进包里。
她要溜出去,得从白准房门前走过去,所有纸人都替她放风,打麻将那几个在内室门前站成排。
齐齐挥动着手,示意阿秀快点,别给主人发现。
阿秀欢欣雀跃,几步轻轻跃下楼梯,白准还在画画,他突然抬头,看见门前堵着两个纸人。
阿秀抱着礼盒回到自己屋里,她打开盒子,看见里面摆着件纸做旗袍,双纸扎听高跟鞋。
阿秀赶紧取出来,她房中镜子也是纸糊,穿上纸衣,在镜前缓缓转身,再踩进高跟鞋子,“笃、笃”迈上两步。
白准回家就转进内室,铺开纸笔,挑出极细狼毫,调出黛色,在纸上笔笔作画。
霍震烨先给大哥打个电话,又把积几天报纸翻看下,看见报纸上新闻,跑进内室:“四门主劫囚车!”
白准笔尖顿,有笔画浓,他皱眉抬头:“这有什好大惊小怪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