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彦文两只胳膊吊起,二人用最僵硬姿势亲密拥抱。
接着他们头被拉开,那双无形手似乎调整个角度,轻轻拧动他们脖子,鼻尖对着鼻尖,嘴唇对着嘴唇。
岑丹身体颤抖,拼命流泪,许彦文胸膛起伏,脸涨得通红。
可这四周根本无人经过,只有风卷黄叶落在湖面上。
阿秀直直盯住镜面,就在两人嘴唇快要碰到时候,阿秀无声呐喊“住手!”
许彦文感觉自己嘴角被扯起来,他字顿,舌头尽力想反抗那只无形手,可他还是说:“很喜欢你,你想不想和在起?”
岑丹站定不动,她有种被玩弄欺骗感觉,气得脸色通红:“许医生,请你自重。”就算她曾经对许彦文有过好感,此刻也消失得干二净。
许彦文还在笑,他缓缓走近,试图用眼神向岑丹求助,可他举动只让岑丹想转身逃跑。
岑丹飞快环顾四周,想找人帮帮她,许医生不太正常!
昨夜才刚下过雪,上海雪积不住,落地就化成水,地上湿漉漉,风吹像绵绵细针扎人骨头,公园里根本没有游人。
城隍庙大火,前殿后殿梁塌屋毁,火势旺盛,将白琪给小徒弟刻寄名符,起烧成灰。
白琪篆刻寄名符挂在后殿匾前,有这块木牌,白准才算过继给城隍爷当干儿子。
霍震烨并不懂这些,但建庙都有功德碑,他巴不得白准能长命百岁,不仅功德碑上刻下名字,等大殿造起来,墙上还要刻造庙传记,到时白准名字也会列在首位。
白准刹时眼耳皆明,目光所及处,白阳就离他三步远。
阿秀眸光不动,眼中情绪闪而逝,她紧紧盯住镜面,看镜子里许彦文。
铜镜猛烈震荡几下,“啪”声倾倒,镜面盖在桌面上,铜镜中两人影像消失不见。
白阳眯起眼笑,他背着手,用种慈爱表情看着阿秀:“也不是要害他,他最近身子不好吧?”
阿秀半晌才点点头,她做个咳嗽动作,又抱着胳膊搓搓,示意白准咳嗽怕冷。接着又把手放在耳畔,闭上眼睛。
告诉白阳,白准这些日子贪眠
岑丹在转身逃走那刻,只红色蝴蝶翩然落在她肩头,钻到大衣中去,紧紧贴住她后脖子。
岑丹不动,她像木偶样转过身来,脖子猛然抬,与许彦文对视。
彼此都能从对方眼中看见恐惧。
“也直都很喜欢许医生。”岑丹眼中涌出泪来,她懂,刚才许彦文跟现在她经历样事。
她脖子僵直不动,脚步抬起,直直走向许彦文。
许彦文心内清明,但手脚嘴巴都不听自己使唤,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走进岑丹,为什会跟岑丹说话。
好像是另外个人,扯着他舌头,他听见自己声音在说:“岑小姐,能约你起到公园里走走吗?”
岑丹还以为他有重要事要说,她本来也负责孤儿院捐款,跟在许彦文身后,强颜欢笑:“圣诞募捐还是很成功,已经有好几位太太愿意资助孤儿求学。”
许彦文想开口,但他没法自己说话,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伸出手,像要挽住岑小姐。
岑丹吓跳,她退后半步,直瞪瞪盯住许彦文,她并不害羞,反而有些惊恐:“许医生,你这是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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