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准坐在餐桌前,用幸灾乐祸目光看眼霍震烨,小黄雀替他叼来今天报纸,他手翻报纸,手端起奶茶杯。
《通灵神探》个案子又写完,报纸下面行小
霍震烨从里面掏出把巧克力,剥开个塞进他嘴里,白准连吃几块,这才觉得身上舒坦点。
霍震烨也不管水龙车,开车把白准带回家,在浴缸里放满热水,让他在缸中泡泡。
替他搓着背,看他在水中舒舒服服眯着眼样子,心里动又动,这浴缸这大,他们还没起用过呢。
“哗啦啦”阵水声,白准睁开眼,就见霍震烨下水坐到他身边,冲他露出笑:“放心,就是泡泡,你今天太累。”
第二天难得出大太阳,阿秀早就去玻璃花房,剪下两枝开得最美月季,插瓶摆在餐桌上。
霍震烨事先把车开到南郊,还在车上安排两个裹着雨衣套着雨鞋纸仆,跟纸仆商量好暗号。
他点烟火棒,那边就用长水枪喷水。
水龙车上有三只等人高大木桶,里面蓄满水,水枪向天喷射,洒在白阳带来那队纸扎上,这些纸物就都没用。
白准时无言,他看霍震烨眼问:“真是水?”
“是油。”霍震烨咬牙认,这三大桶油,那可是花大价钱,水龙变油龙,油撒出去,再点上火。
风卷到天空,他到最后也不知那女人名字。
师兄在冥府找不到她,也许正在黄泉路上等她。
“它真,只是你师父纸偶?”纸人纸马在半空炸开,霍震烨望着漫天纸花,和纸花间点点星绿,迟疑着白准。
“也许。”究竟是什,人纸之间到底有纠葛,他都不想再追究。
“那它……算是死吗?”他总觉得白阳不会这容易消亡。
霍震烨笑眯眯给白准煮奶茶,白公馆电话“叮铃铃”响起来。
“喂?”
“你把消防局水龙车搞哪儿去?”霍朝宗声音从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喷过来,“还是给批条子?你长能耐,还敢学签字!”
要不是学得像,消防局怎肯把车借出来,霍震烨提着壶给白准倒奶茶:“今天,今天肯定给送回去。”
“你说你要水龙车干什用?”霍朝宗气得够呛,刚觉得弟弟办几件露脸事,他就又开始胡闹!
城隍令要是不管用,那还有物理手段,不信烧不死白阳。
白准轻笑声,低头咳嗽起来,他摊开掌心看,掌上城隍令朱色消褪,刚才还点都不觉得冷,现在开始觉得骨中发寒。
霍震烨把握住他手:“怎?不是已经不咳嗽吗?”
“不要紧。”白准吐出团冷气,眉睫上凝起雪花冰碎,“借城隍令,总要付点代价。”
他示意霍震烨掏他口袋。
夜风将那点点星绿带向四野生,有隐落到草间地上,有随风不知吹向哪里。
白准低声道:“死,也没死。”它灵消失,但邪物不会消失。
两人站在南郊长草间,直到星绿散得点不剩,霍震烨才长吁口气,他把搭住白准肩:“你那些小纸人,能把车推回去吗?”
“怎?”白准侧脸问他。
“有点事。”霍震烨摸摸鼻子,在白准目光下,他指指密林,“问消防局借辆水龙车,就停在那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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