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絮撇嘴，在升旗台旁坐下，后面不远处就是广播室，顾轻舟见地上都是灰，做不到像他
样席地而坐，只能背靠着柱子，看向操场时，不知想起
什
事，忽而道：“有时候年纪大，再想想以前做
事，真是蠢。”
升旗台上红旗猎猎，江絮下意识看向他，却见顾轻舟斜倚着柱子，淡淡阖目道：“以前那个时候，
哪怕只是和你起站在演讲台上，什话都不说，也能高兴很久……”
当初不觉得怎样，现在想起来，顾轻舟觉得除蠢还是蠢，于是此时他眼中除讥讽，什情绪都表露不出来。
江絮闻言面无表情睨他眼，心想你当然高兴，你是上去领奖状，老子是因为打架上去念检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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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，还是跟你去比较好，嗯？”
东区离海城高中只有半条街距离，周边都是些老式居民楼，半空中连着都是密密匝匝电线，因为道路狭窄，经常拥堵得过不去，顾轻舟把车开到马路口就被堵住，只能找个地方下车，步行进去。
没走几步，就能看见三三两两穿着校服学生往外走，间或有几个小流氓蹲在海城高中门口抽烟，要是外校来约架，要是高三逃课出来，江絮就曾经是他们里面员，而且还是最大混混头子。
海城高中升学率是片学区最烂，里面大部分学生有很多书都没读完就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出来工作，能考上大学人更是凤毛麟角，顾轻舟当年以高分考上a大，已经成学校活招牌。
江絮不知道，这些年海城高中升学率已经上去很多，只是看眼门口有些掉漆字，然后啧啧摇头，并不自觉从兜里摸出根烟：“这破学校还没倒闭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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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地重游，顾轻舟不知想起什，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现在是放学时间，校门大开，要混进去再容易不过，江絮掸掸烟灰，而后在路边垃圾桶上按灭，对顾轻舟道：“来都来，进去看看呗。”
门卫室保安大爷老许多，正坐在门口看报纸，见状扫他们眼，莫名觉得江絮有些眼熟，像是前几届某个大祸害，但西装革履模样又和当年相距甚远，不太能确定，摇摇头，继续低头看自己报纸。
江絮见状笑乐不可支，他当年逃课翻校门不知道被保安大爷逮多少次，等走到操场才对顾轻舟道：“他眼神不行，没认出来。”
顾轻舟睨他眼：“被认出来你很光荣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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