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达龙闻言撇嘴,却也没出声,正百无聊赖打量着教室里面环境,眼角余光瞥,忽而发现正在写卷子顾轻舟,顿时像是发现什新大陆般,屈指敲敲窗户,故意惊讶道:“哎呦,这不是破鞋儿子嘛?原来在这儿读书啊,哥哥眼拙,居然没认出来你。”
体校男生大多身体健壮,张达龙仗着打架厉害,没少四处收保护费,有次马失前蹄,勒索到顾轻舟头上,被他按在地上差点打断肋骨,毕竟谁也没想到个瘦瘦高高少年身板怎会有那大力气。
早在听见“破鞋”那两个字时候,顾轻舟笔尖就倏顿住,个错力,就在写满密密麻麻解题过程试卷上斜划出道难看印子,而班上众人也因为张达龙话纷纷看过来,低着头窃窃私语。
“什破鞋?他在说顾轻舟吗?”
“好像是在说顾轻舟妈妈吧。”
市挣扎着爬出人,但依旧有很多人没能爬出来。少年时在海城日子总是充斥着贫苦与不幸,多年之后,当顾轻舟载誉而归,他却依旧忘不这个地方,甚至感谢当年苦难与磨砺,因为成长与挫折是分不开。
但很显然,顾母只会将那段旧年记忆当做噩梦,牢牢锁在记忆匣子里,永远都不愿回想那种,她失态出声:“够!当初就不该带你去那个地方,们是海城出来又怎样?现在们不用回去,你为什还要而再再而三提它?!”
“也不想提,但有些事就是存在,你改变不。”
顾轻舟轻描淡写句话,却像杀人不见血刀,直戳破顾母最后遮羞布。她爱慕虚荣,不愿出去做劳力换取薪酬,在海城那几年,经常和男人起厮混,加上小地方人多嘴杂,渐渐就声名狼藉起来。
高那年,顾轻舟甚至因为这件事跟别人打架,最后被记过处分。
“不能吧,他成绩那好,妈妈怎会是破鞋呢。”
张达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嬉皮笑脸道:“你们别不信啊,和顾轻舟就是左右邻居,去们那条街随便问问,谁不知道他妈是破鞋,到处勾搭男人。”
他此言出,如投石入水,激起水花无数,周遭片哗然,无数道目光纷纷对准当事人,可惜顾轻舟并没有什反应,他淡淡垂眸,看不轻神情,而后把笔盖缓慢扣上水笔,发出声仅他自己能听
十七八岁年纪,正是感情萌动时候,当时学校有好几对鸳鸯,甚至还有女生和外校混混谈恋爱,好巧不巧,就和顾轻舟个班。
晚自习时间,老师并不在堂,经过考试周摧残,学生也没什力气吵闹,都无精打采耗时间,顾轻舟坐在最后排,埋头算奥数题,江絮用校服蒙着脑袋,趴在他旁边睡天昏地暗,远看就像团不明生物。
天光渐暗,玻璃窗上不仅映着外间树影操场,也映着教室里明亮白炽灯光,忽而个高大人影凑近,毫不客气把推开窗户,对着教室里面不耐道:“邹颖!快点!”
有人认出,那是隔壁体校张达龙,最近正和他们班班花邹颖打得火热,天天来学校接她。
邹颖听他喊,脸都白,气恼跺脚道:“你声音小点,老师要过来巡堂,还有十几分钟,你再等会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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