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絮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记错,仔仔细细把日子算遍,最后确定下个星期五真就是顾轻舟生日,眼皮子不自觉跳下,然后慢半拍重新躺回床上。
两个人现在这种关系,怎着也得送个礼物,不然就太说不过去。
可江絮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送什,以前那群狐朋狗友过生日,凑起喝顿酒就完事儿,他总不能拉着顾轻舟去夜市摊上撸串吧。
江絮无声摇头,直接在心里pass掉。
他好似点也不解顾轻舟,连对方喜欢吃什玩什都不知道,遇上这种事情堪称毫无头绪,睁着眼直想到天亮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反而把自己弄无精打采。
江絮没料到这出,嘶抽口冷气,感觉耳垂因为疼痛有些微微发涨,他下意识摸摸,然后抬眼看向顾轻舟,时间好气又好笑:“你属狗啊?”
顾轻舟面无表情睨着他耳垂上印子,满意眯眯眼,而后抬手,隔空点点自己今早被他咬过地方,意有所指道:“你先咬人。”
江絮笑笑:“小心眼。”
他走到门口时,脚步顿顿,然后抬手把顾轻舟卧室灯关掉,在黑暗中只能隐隐看见个模糊不清身形轮廓:“睡,晚安。”
顾轻舟嗯声:“晚安。”
捏着他下巴笑道:“学霸位置是你,校霸位置是,别越界。”
顾轻舟打起架来也是个狠角色,当初要不是专心发展学习去,说不定江絮校霸位置难保。
顾轻舟垂眸,嘁声:“你不是不爱当校霸吗。”
谁也不知道,江絮就他娘压根不喜欢打架,除非迫不得已,般不轻易出手,否则把人打坏还得赔医药费,多亏慌。
江絮耸肩,又在卖弄他半吊子语文:“没办法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。”
翌日清早,顾轻舟叫他起床时,睨着江絮眼下青黑有片刻沉默,说老实话,要不是确定对方昨天晚上直老老实实睡在隔壁,他定会怀疑江絮做
江絮回到房间后,其实全无睡意,他脑子纷乱团,好似想很多东西,又好似什都没想,脑海中直闪现不停画面,是抽屉里不慎掉落出来那个耳钉。
个廉价,褪色耳钉。
这好似是江絮高中三年里唯给顾轻舟送过东西,当初不觉得怎样,但现在回想起来,怪寒碜,还有种没由来空荡。
躺在床上翻个身,江絮忽然感觉自己遗漏什东西,却怎都想不起来,最后看眼手机屏幕上日历,这才发现原来下个星期就是顾轻舟生日,哗从床上坐起身——
真见鬼!
顾轻舟闭眼,懒得纠正。
夜色渐深,不知不觉就到十二点,江絮还剩下些零碎收尾工作,打算明天去公司弄,下床穿好拖鞋,对顾轻舟道:“先回房,你早点休息。”
他思维很直,从小在市井街道中长大,什浪漫什温存这种事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,顾轻舟见江絮似要离开,拉住他袖口,然后暗中用劲,迫使他看向自己。
江絮以为他还有事,靠过去问道:“怎?”
顾轻舟没说话,只是半跪在床边,然后直起身体,偏头在江絮耳垂上咬口,力道说不上重,但也绝说不上轻,留下个清晰牙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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