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絮在想别
事，闻言随口道：“热
就脱呗。”
顾轻舟闻言，眼神茫然思索片刻，然后窸窸窣窣脱掉自己外套，紧接着是浅灰色低领毛衣，江絮察觉不对劲，眼神
扫，发现他就差个衬衫没脱，忙按住顾轻舟手道：“脱外套不就行。”
顾轻舟还在和衬衫做斗争，然而纽扣太小，怎
都解不开，最后只得放弃，他伸手环住江絮脖颈，身上体温渐渐升高，隔着层布料，也有些发烫。
江絮料想是喝酒喝，又怕他着凉，干脆把人抱到床上
样子看起来又傻又乖。
这个时间点，路上车流量倒没有来时候多，轮胎飞驰着掠过地面，溅起星点积雪，不多时就到家楼下，因为车里开着十足暖气，下车时冷空气铺满袭来，倒冷得人不禁打个寒战。
江絮把顾轻舟从车里拉出来，然后锁好车，莫名觉得自己还没结婚，就已经提前体验当爹辛劳，正带着人往小区里走，后颈忽然传来阵冰凉冷意，激得他倒抽口冷气。
江絮把顾轻舟爪子从衣领里拽出来，微微挑眉，语气不善：“你干嘛？”
顾轻舟说：“冷。”
修饰词，喝烂醉如泥让老婆知道，打架都是轻，闻言都不自觉收敛些，大过年，没必要。
顾轻舟酒意上头，坐在位置上没动，只是视线直落在江絮身上，对方往哪儿，他视线就跟向哪儿，所有心思都不动声色掩在里面，在推杯换盏酒桌上，藏得谁也看不出来。
许多人都订今天晚上车票回家，吃饱喝足后，酒宴也就都散，三三两两告辞离开，顾轻舟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，江絮也有光明正大开车送他回家理由。
他们惯落在人群最后面，江絮扶着顾轻舟，踩过地面斑驳交错雪痕，冷风吹散丝酒气，但错落光影落在眼前，依旧是混沌。
江絮忽然叹口气，又笑起来：“顾轻舟，新年快乐。”
江絮低声道：“冻不死你。”
他说完，把顾轻舟手攥在掌心里，加快速度上楼，不经意路过别人家门前，发现都已经贴好对联和福字，红彤彤看起来喜气洋洋。
江絮用钥匙开门，然后打开空调暖气，把顾轻舟扶到沙发上坐着，钥匙在指尖轻佻绕几圈，发出清脆响声：“这下还冷吗？”
顾轻舟没说话，半闭着眼靠在扶手上，闻言微微睁开眼，就见江絮坐在旁，支着头静静看着他，然后微微起身，慢吞吞从沙发上爬进他怀里。
顾轻舟靠在他怀里说话时，呼吸依旧带着酒气：“热。”
顾轻舟喝醉时候跟别人不样，脸不红气不喘，连说话都不带咬舌，闻言侧目看向他，眼神有瞬茫然，而后带着疑惑低声询问道：“顾轻舟新年快乐？”
“错，”江絮说，“你该祝
新年快乐。”
他拉开车门副驾驶，然后让顾轻舟坐上去，心道每次喝醉都跟二傻子似，哪天让人卖都不知道。
江絮明天就回老家，把顾轻舟个人丢在海城，心里还有些怪放不下，他边开车，边抽空看眼身旁醉酒也不吵不闹人：“顾轻舟，下次不在时候，不能喝酒，知道吗？”
顾轻舟反应迟缓，过那两秒，才点头答应：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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