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絮偏头避开,没让他得逞,低声笑道:“先说好,擦枪走火可不管。”
顾轻舟在被子里轻踢他下,示意他少废话。
江絮心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他反手拉起被子,隔绝外间冷空气,然后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寻到顾轻舟唇,炙热呼吸喷洒在颈边,激起阵细微颤栗。
顾轻舟总是不太能很好压抑自己情绪,面对江絮时候就更是这样,这两天因为顾忌着江母,二人都不太敢有过于亲密动作,原本只是个简单吻,但
江絮想想道:“们明天就回。”
车票就不用,直接和顾轻舟起就行。
江母闻言点点头,心中虽有不舍,但这多年也习惯,而且两个地方隔也不远,平常还能打打电话:“两个人起好,也有个照应。”
她头发中掺点银丝,秀眉笑眼,仔细看,脸上似乎比又多几道褶皱,顾轻舟想说可以在海城帮着买套房子把江母接过去住,每年就不用这聚少离多,但念及他和江絮现在关系见不得光,便只得打消念头。
晚上吃完饭,江絮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,顾轻舟则趴在床沿静静看他忙碌,心想这样日子美好得有些不真实,可惜他们面前到底还横着许多事没跨过去,只能过天算天。
周奶奶家太破旧,不是水管漏水就是床柜发霉,江絮送完饺子,顺手帮忙修修电视机,又被她拉着说会儿话,这才得空脱身上楼。
顾轻舟不算能言善道,江絮怕他和江母待在起局促,特意加快速度回家,结果开门看,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好端端聊天看电视,还挺热闹。
江絮略微放下心,在门口换鞋:“饺子送过去。”
江母道:“正好,你进来时候路过厨房,顺手把碗给洗吧。”
江絮闻言顿顿,怎也没琢磨明白江母嘴里“顺手”两个字该怎理解,他看眼水池里堆着堆碗盘,嘀咕道:“还路过厕所呢,你怎不让把厕所给刷。”
顾轻舟懒洋洋叫他声:“江絮。”
江絮抽空回头看他眼:“嗯?怎?”
顾轻舟说:“你要是舍不得,过两天再回去也行。”
江絮没什反应,只是把行李箱拉链拉上道:“没事,又不是三岁小孩没断奶,再休两天这边路就堵住,都是回城人,车都出不去。”
他说完,起身反锁上门,然后带着身凉气钻进被子,显然刚才在底下冻不行,顾轻舟也不嫌他冷,照旧往江絮怀里钻,然后攥住他衣领索吻。
然后认命挽起袖子,开始洗碗。
江絮不习惯做这种细致活,洗碗时候磕磕碰碰,发出不少动静,江母听见总忍不住转头唠叨几句,然后继续和顾轻舟说话,零零碎碎讲很多江絮小时候事儿,逗猫撵狗什都有。
顾轻舟听很认真,然后静静剥个橘子递给江母,模样温文有礼,没有丝毫不耐。
晚上年夜饭做很丰盛,尽管三个人吃不那多,江母也还是应景做十道菜,凑个十全十美意思,边吃饭边打开电视机看春晚,倒也不显得冷清。
公司年假没有几天,江絮以前待不多久就得回海城,席间江母问句:“你订好车票吗?打算什时候回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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