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絮没说话,只是意味深长笑笑,而后从浴缸边懒洋洋起身道:“你先泡着,去换床单。”
隔着半开浴室门,顾轻舟能看见他来回忙碌身影,时间心头被什东西涨得很满很满,亲手改变个人,看着他步步成长,这种感觉难以言说,却又不糟糕。
他又在水里泡会,这才艰难起身,用毛巾擦干净身体,套上睡衣走出去,总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,像是感冒。
彼时江絮刚好换完床单,见他出来,出声问道:“要不吃点东西,叫外卖?”
顾轻舟摇摇头:“有点困,现在还不饿,睡会儿。”
至于怎弄,那就见仁见智。
顾轻舟耳根子有些微微发热,尽管高中时候就见识过江絮小流氓本性,但有时候还是适应不能,他把手背覆在眼皮上,好半晌才拿下来,声音闷闷道:“抱去洗澡。”
他爱干净,受不浑身是汗躺在床上。
江絮俯身,打横将他从床上抱起来,边往浴室走,边道:“哪回没帮你洗?”
他怀抱已经有成年人宽厚安稳,不似少年时期单薄,给人种可以放心依靠感觉,顾轻舟搂住他脖子道:“以后不许这样抱别人。”
吻痕。
太长时间未见,让所有事都发不可收拾起来,顾轻舟已经记不得来多少次,中间睡过小会儿,等再醒来时候,外间天色已经点点暗沉下来。
江絮手机放在床头柜上,不知是谁打电话来,个劲震,顾轻舟想看看来电显示,却实在没力气不想动,江絮长臂捞,直接挂断。
顾轻舟瞥他眼:“谁打来?”
很有几分捉*意味。
江絮心想他可能是累着,也没在意,转身去浴室洗澡,只是顾轻舟从晚上七点直睡到九点也没见有醒趋势,看起来昏昏沉沉,江絮怕他生病,把人摇醒。
江絮俯身撑在床边,伸手探探他额头温度:“哎,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?”
顾轻舟迷迷糊糊睁开眼,见是他,习惯性往他怀里靠,声音略有些沙沙:“不知道,可能有点吧……”
江絮摸摸他额头,发现有些低烧:“有药吗,要不带你去楼下诊所打个针?”
江絮以前发烧,只要不闹
江絮心想别说以后,在此之前除顾轻舟,他谁也没这样抱过,在浴缸里放满热水,然后把人轻丢进去,溅起些许水花,身上穿着白色衬衫也湿透大半,若隐若现贴在身上。
顾轻舟累得连动动手指都费劲,他睁着双黑润干净眼睛看着江絮,小声道:“帮洗……”
莫名看出几分可怜巴巴意味。
江絮俯身撑在浴缸边缘,把手探入水里给他揉揉腰,眉眼带笑道:“啧,明明出力最多,不应该你给洗吗?”
顾轻舟闻言睁开眼看向他,又闭上:“行啊,下次你在底下,就帮你洗。”
江絮说:“你拨回去不就知道,说不定是个大美女。”
才怪。
他今天翘班,刘康明那个猪头三肯定打电话兴师问罪来,江絮懒得理。
顾轻舟知道他在说笑,偏偏又没力气做什,只能嘴上逞能,挑眉道:“胆子大,不怕把你腿打断?”
江絮乐,披着衣服下床:“腿断之前,先把你腰弄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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