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时沉默,薛乐握
薛乐神情变,忙拦下他话,警惕地望向周围。掌柜仍在专心算账,似乎没有听到这边谈话。
戚朝夕笑出声:“瞧你紧张。那掌柜耳背,你再大声些他也听不到。”
这时伙计从后厨撩帘出来,将酒搁下,又端两碟下酒小菜,冲戚朝夕躬身道:“客官慢用!”
戚朝夕摸出碎银,伙计连声推拒:“别别别,这是小店送您,不收钱!”
“不付账,给你。”戚朝夕塞到他手里。
“你就这坐下?”薛乐愣。
戚朝夕也愣,四下环顾后,奇道:“不是你选位置?”
“意思是,”薛乐扫眼酒肆里另外两人,“这不是说话好地方。”
“有酒就是好地方。”戚朝夕说着把杯中酒泼出窗,他也不待回答,招来伙计又点壶酒,这才转向薛乐,“多年不见,就请喝这种白水?”
“大清早就饮烈酒。”薛乐无奈摇头,“不过你难得准时。”
朝夕道,“习惯独自行事,他们在,反而碍手脚。”
老教主缓缓点头:“好。”
戚朝夕将要跨出殿时,身后再度传来老教主低哑声音:“这些年,耐心不多,不要再让失望。”
他没有应声,也没回头,抬目望见漆黑天幕上嵌着钩弯月。月光黯淡,他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中,思索半晌,提笔写下封信。
半月后,这封信出现在洞庭百里外间小酒肆中。
伙计偷瞥眼掌柜,将钱藏进袖子里,笑嘻嘻道:“成,那您慢用!”说着识趣地退得远远。
薛乐这时才插得上话:“你时常来这儿喝酒?”
“曾经有过几次。”戚朝夕倒满杯酒,“替老教主东奔西走,去地方多,从河西到南疆,差不多快走个遍。”
“风光如何?”
“看得多,再好景象也觉得无趣。”
戚朝夕轻轻笑:“既然求你帮忙,态度总得端正些。”
“多年不见,突然收到你来信还真吓跳。”
“本也不想打搅你,”戚朝夕叹声气,“可这天底下,就只有你这个朋友。除你之外,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帮。”
“别这样说,”薛乐笑笑,“当年戚朝夕名动江湖,便是今日,也多是想与你结交人。”
“愿意与戚朝夕结交人是有,可魔教左护法有人肯吗?”
酒肆挨在路旁,时常会有行路人停下歇脚。这日时辰尚早,才刚开张,掌柜在柜台后清算着昨日剩下账目,伙计卖力擦着桌椅,还不时打量着店里唯客人。
那是个临窗而坐青年,他来得极早,似乎在等什人,不时地向外张望,桌上酒水也直未动。从搁在身旁剑能看出,他是个江湖人。
这阵子有许多江湖人打这儿经过,让酒肆生意好不少,而且他们竟全是前往洞庭,有还会向伙计打听消息,多是关于洞庭那个名叫魏敏富商。
薛乐转头对上伙计探究目光,伙计慌忙专注擦拭。他默默叹口气,心道早到果然是给自己找罪受,以对方性子,落日前能见到人影都算好。
薛乐从怀中取出那封信,又仔细读遍,忽然觉察有人在对面坐下,他正要请对方移座,抬头看到戚朝夕端起酒杯闻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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