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雨夜,你说对《长生诀》毫无兴趣,为什?”
“为什?”戚朝夕觉得好笑,“你这话问才奇怪,莫非谁都要争夺《长生诀》才对?是,得到它后武功盖世,无人能敌,可然后呢?”
江离被问得微微怔。
“没什意思。”戚朝夕又摇摇头,百无聊赖,“只不过这江湖中人确唯武功论。好比是,从不曾行侠仗义做善人,仅仅跟天门派打场,就被人称作大侠,仔细想想岂不可笑?
“魔教余孽嘛,你当是能完全斩草除根?不过听说七杀门如今掌权是个女人,能成什气候,已经不足为患。”
戚朝夕闻言摇摇头,低声叹道:“可别小瞧女人啊。”他目光落在江离身上,忽然又道,“你有没有想过,天底下想将七杀门除之而后快人数不胜数,为何偏偏是江鹿鸣创立山河盟?”
江离思索片刻,还是道:“你说。”
“因为人有私心,他们怕贸然出头后引火烧身,给门派招来祸端,所以能忍下公义大道,袖手旁观看太华派覆灭。宗派为重,无可厚非,哈,正道之人无论做什都有道理。”戚朝夕顿顿,“只有江鹿鸣,敢压上整个归云山庄来赌。”
“然而当年隐忍不发才叫明智,江鹿鸣遭过多少质疑,被多少人指责弃门派于不顾想便知。这世上就是这样,哪有绝对事?程居闲为朋友遗愿抛下妻女,落得如今下场是对是错?无非是抉择不同。那小姑娘虽骗你,说到底也不算什。”
,盟主之位自然要落在江鹿鸣头上,然而流水光阴磨蚀原本面目,如今谁也说不清当年究竟是邪道还是身边盟友下毒手,夕之间,江鹿鸣武功尽失,成个废人,只得黯然离去。
盟主之位空悬,最后决定擂台比试。
那日诸门派竭尽全力各展身手,想来也是精彩非常,可都敌不过最后关头,道剑光冲破云霄。
几月未见江鹿鸣缓步而来,力压全场,功力竟更胜之前筹。
有与他过手高手辨别出来,江鹿鸣体内真气与顾肆如出辙,想必是得《长生诀》功法才有这般死而后生。结合起后来江鹿鸣容貌直不见衰老,他虽从未亲口承认,但全江湖都坐实这猜测,引得对《长生诀》垂涎更甚。
江离顺着这曲折话意摸索,才想透戚朝夕意思:照月尽管欺骗他,却也并非是心只想利用。
“明白。”江离道,“你不必特意开导。”
“……”戚朝夕动作顿,接着灌大口酒,“少自作多情,哪儿来闲工夫开导你。”
江离也不在意,只迟疑地开口:“有个问题。”
“嗯?”
无论如何,山河盟就此创立,围剿中贡献最多归云山庄、青山派、广琴宗并称为三大门派,而盟主江鹿鸣并不恋权,定下三家决议规矩,延续至今。
因此即便般若教横空出世,跃成为邪道之首,也因正邪抗衡,难以再掀起倾覆江湖滔天巨浪。
醒木又声脆响,老者正讲到围剿七杀门紧要关头,不得不下台喝茶润嗓,歇息片刻。
静许久人群又骚动起来,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听到故事。
临近那桌有人疑惑问道:“最后这七杀门不是被剿灭吗?怎记得如今还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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