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离看他眼,隐约觉得他话里别有深意,又捉不出头绪,便先将鱼肉吃下,才继续问:“如今已没有试剑大会?”
“这就与你师父有关。”薛乐笑着摇摇头,“和他正是在十年前那场试剑大会上结识,他仅仅进天门山次,后来在被关押时独自闯山救走,打破无可攻破神话。自那之后,江湖上流传起‘剑破天门’名号,天门派就废止试剑大会,据说掌门还给所有弟子加个时辰晨课。”
戚朝夕恍然大悟:“难怪那些弟子这恨。”
“你与天门派有什恩怨,他们要关押你?”江离又问。
“薛乐他那不叫恩怨,而是倒大霉。”戚朝夕接口道,“当时天门派有个弟子名叫阮潇,游历归来时正巧遇见薛乐,两人起吃顿饭,然后天门派人来迎师兄时,发现阮潇死在客栈房中,身上并无伤口血迹,像是毒发。你说,他不就是最可疑
这缘由要说复杂,却也简单,怕只怕旦坦诚,就无可挽回。
戚朝夕无可奈何地笑出来,终究说不出口:“你还太小,”他抬手在江离头顶揉揉,“等你再长高点,就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”江离把拍开他手。
戚朝夕笑得愈发开怀:“不提这个。你饿不饿,下楼吃点东西去?”
入夜后客栈生意正好,大堂中几乎客人满座,烟火气里喧哗热闹。叫薛乐并下楼后,他们在角落里捡到张空桌坐下,菜陆续上齐,戚朝夕再提起南疆虚谷时,江离‘嗯’声便作同意,倒是薛乐颔首道:“去虔城也是南下,倒还能再与你们结伴段路。”
荡正直:“怎,不愿意为师陪着你吗?”
江离下意识摇摇头,迟疑瞬,却又点头。
戚朝夕面不改色,语重心长道:“江离啊,江湖险恶,人心叵测,你见识还太少,这样傻乎乎独自闯荡,只怕以后被人卖还要替人数钱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这样看?”
戚朝夕道:“你怎突然要去虔城?”
“你可还记得秦征?”薛乐提醒道,“十年前天门派试剑大会上,你们见过。”
他仍是困惑,江离却顿筷子,抬眼问道:“试剑大会?”
“是,算来你应当是闻所未闻。”薛乐道,“天门派原本每隔五年会举行场试剑大会,邀武林众人切磋讨教,激励门中弟子勤学奋进,江湖人大多也愿意前去开开眼界。”
“试剑大会,是为抢归云山庄天下第风头,提高天门派在江湖人心中地位;二是占地利,好让门中弟子尽情展示;三是为炫耀天门山高耸险峻地势,进出都得依靠弟子引路,昭告天下他天门派无可攻破。”戚朝夕不以为然,往江离碗里夹筷鱼肉,“听故事又不耽误吃饭。你再不多吃点儿长肉,抱着都嫌硌人。”
江离却道:“在山洞外,见到也真是你?”
“……是。”
江离眼神莫测,说不清什情绪,仍是问:“为什?”
这副模样是不得回答不肯罢休。
戚朝夕叹口气,转过身面对他,双手按住他肩膀。瞬间能清晰地觉察到他浑身都紧绷起来,退无可退,只得眼也不眨地盯着戚朝夕,紧张得甚至生出丝防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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