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凝盯着她眼睛:“你只管答句,去过医馆吗?”
妇人躲开她眼神,气焰不由得衰弱下去,满脸仍是不甘不愿,将女童往怀里搂,口中嘟囔着什退回人群里。
阮凝转过头,视线落在那儒生身上,轻笑声:“记得你是姓刘?”
“正是。”那儒生忙朝她拱手行礼,“小生荣幸,竟能让秦夫人记得。”
“前年洪涝,各地收成不好,家老爷在书院外搭棚施粥,过去帮忙时候,恰好瞧见过你,旁人都夸赞你学识高。”阮凝扫眼神情微妙秦征,继续道,“那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,可老爷欣赏读书人,非要给书院捐银,好让你们度过灾年。那时便劝过他,何必为那点自私于心无愧,害得家里过苦日子。”
阮凝毫不理睬他话,朝众人露出个冷淡笑容,道:“诸位吵什这般热闹,不妨也让来听听?”
“秦夫人!”抱着女童妇人挤到她面前,张口诉苦,“秦夫人可要体谅们!秦大侠无论如何都不肯交出那恶鬼,可算是害苦们啊!您瞧,这孩子自从那夜撞鬼受惊,已经发高热两天!”
阮凝瞧向她怀里,伸手去探女童额头,果然摸到把滚烫,不禁叹道:“可怜。”
“可不是嘛,您给们评评理……”
“可怜有你这样娘亲。”阮凝收回手。
见他理屈词穷,众人再度拥而上。
秦征咬紧牙关,挥起游龙枪欲要再将他们吓退,可那儒生却识破他色厉内荏,料定他不敢真出手,挺起胸膛迎着枪尖走上去。
玄铁铸就枪尖在微微颤抖,秦征满脸挣扎痛苦,被逼迫得点点后退。
众人士气大涨,那些手无寸铁人全跟着那儒生挤上去,统统摆出副不怕死模样,迎着长.枪锋芒放声叫嚷着,硬是将秦征逼到穷途末路,即将摧垮这府门前最后道防线。
正在这时,道惊雷突然在府门炸响。
那儒生自然听得出她学自己方才那句话,还刻意加重
妇人登时变脸色:“你这是什话?!”
“这孩子高热两日,已经烧得神智不醒,你不送去医馆,反而抱来这嘈杂乱地,让她颠簸不宁,将她痛苦当作要挟筹码,究竟是何居心?”阮凝反问道,“你若真是心痛,不忍孩子受苦,为何不去医治,反而让她在此折腾,不得安歇?”
“你凭什说不是真心痛,这是亲生女儿,当然最心疼!”妇人大声反驳。
“你送孩子去过医馆吗,问过大夫究竟是风寒还是撞邪吗?”
“这还用问?亲耳听到街上挖坟鬼声,这种事,还能骗你不成?”
众人悚然惊。
戚朝夕放开捂住江离嘴巴手,却仍将他按在怀里,与众人同望向府门前傲然站立女子。
秦夫人阮凝不知是何时走出来,身后跟着几个抱着长颈瓷瓶婢女。她环顾周遭,伸手抓过只瓷瓶,狠狠掷在门前摔碎,‘砰’声刺耳炸响,正是方才惊雷声,而地上已然满是尖锐破碎瓷片。
人群彻底静下来,茫然纳闷地望着她所作所为。
“夫人,你出来做什?”秦征以枪撑地,心力交瘁地催劝她,“快些回房去,此处多有混乱,当心伤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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