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聚帮半大孩子,正较量着往河里投石子打水漂。最边上小女孩卯足力气,扔出石子还是比不过旁人,‘咚’声就直接入水,她看玩伴们石子都能在水面连跳三四下,顿觉没趣,转头就注意到旁出神江离。
小女孩点儿也不怕生,溜到江离身旁偷偷转两圈,又好奇地踮脚看看,脆生生地开口问道:“哥哥,你是不是快死啊?”
江离猝然看向她,满脸惊愕,说不出话来。
小女孩没意识到说错话,只被他盯得不好意思,伸手指指自
昨日他是在浑噩不清中吻上对方侧颈,可戚朝夕却是分明清醒着回亲他耳尖,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。
江离虽有些懵懂,却并不迟钝,他心头滚烫,个答案在盘旋、呼之欲出。
他对上戚朝夕灼灼目光,无法开口,更难以思考,慌张无措下唯选择只剩再次躲避,于是江离不假思索地低头,从戚朝夕撑在房门手臂下飞快钻出去,留下几乎落荒而逃背影。
戚朝夕怔怔地望着江离背影在眨眼间消失,缓缓放下手,哭笑不得地靠上门框,没有去追。
他深吸口气,用力按按额头,冷静下来头脑终于意识到不对,是他太过心急,没有留足让江离反应时间,迫不及待地想听到个亲口回应,迫不及待地想成全个真正吻。
。
“那昨天……”
“昨天事,”江离罕见地打断他话,“就当作没发生吧。”
戚朝夕顿下,才似笑非笑地反问:“亲完白亲,转眼就反悔不认帐?”
“不是。”江离无力地辩解,却说不出什道理。
他原本耐心从容盘算,全被侧颈上触感给烧成灰烬。
与此同时,江离更是脑海片空白,待回过神后,已经走在城中街道上。
街上似乎比平常要热闹,不知是不是因为所谓‘恶鬼’已被降伏,煞人黄符都被撕下,许多商铺在门前架起小摊,将茶点、首饰、木雕做灯笼还有各样精巧玩意儿摆开,放声吆喝着。三五成群人围在花匠身旁讨价还价,在他们脚边摆满盆盆盛放菊,花瓣层层叠叠,金黄挨挤着粉白,经过时能闻到微苦清香。
在这喧哗热闹中,江离沿着主街慢慢地走,不知不觉走出城门,回首望去,虔城石灰色高墙满身风霜,静默地伫立数个百年,并不在乎它城中人经历过怎样悲喜。
江离脚步停在河边,经过昨夜场大雨,河水上涨不少,荡起平缓波浪,他这时才抬手碰碰耳朵,仍旧在发烫。
“可没法当作无事发生,江离,你说该怎办?”
江离与他目光相触,又移开眼,低声道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这声虽低而又轻,却登时引起股焦躁烦闷,戚朝夕往前进步,江离下意识后退,但戚朝夕不容他躲,抬手按上房门,拦住退路,将他给圈在手臂之间。
“小东西,就数你最没良心,撩拨,又吊着,进步,你就退步。”戚朝夕垂眼盯着他,在呼吸可触距离下,低声道,“你知道想听什。”
江离喉头动动,浑身僵硬得不听使唤,戚朝夕说话时热气扑在他耳廓,烫得仿佛就要烧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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