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兰泽几乎喘不上气,禁不住咳嗽起来,咳得两眼泛出泪:“季师兄,你们先走吧。假如直到死才说动前辈,那你就带前辈回山庄去给父亲治病。”他说着忍不住哽咽,擦擦流下泪,“到时候等父亲病好,你再告
戚朝夕没有吭声,只点点头,为节省气力,他同江离打着手势在寻找阵眼。
季休明只得认命地叹口气,跟着慢慢地找。
四人中数江兰泽内力最弱,此时便最难抵抗这毒瘴,他拖着脚步跟着,憋得满脸通红,可眼看做下记号次又次出现在面前,那角院墙依然不远不近地在前方,似乎永远都无法接近步。
江兰泽再也受不,毫无征兆地朝那院墙方向跪下,深吸口气后放声大喊:“前辈!是前来求医,求求您见见!”
“兰泽!”季休明压着声音提醒,“别喊,没用,你这样只会吸入更多瘴气。”
言往后退。
然而不过数百步,那棵树又静静地立在他们身后。
“们是陷入阵法中?”季休明看出点门道。
“若是没猜错,这是太华派守谷阵法。当年七杀门攻袭太华派,为破这个阵法,动用三百人排成列而行才找到阵眼。现在这个阵法肯定没太华派那个大,但光凭们四个,想破阵还是难办。”话音顿,戚朝夕笑声,“不过好消息是,可以肯定这位虚谷老人确是太华派遗存弟子。”
他还有心情笑,季休明可笑不出来,忙追问道:“那们接下来该怎办?”
“管不那多,反正困在这儿迟早也是个死,季师兄,你就让试试!”江兰泽胸膛剧烈起伏着,喘得更加厉害,“前辈,求您见见!父亲病很重,他病快两年,这半年来只能在床上躺着煎熬,天下名医都已经求遍,他们都说没法子,可不想看着父亲等死,除前来求您,真没有别办法!”
季休明上前要制止江兰泽这不要命做法,脚下大地缓缓颤动下,他惊诧回首,只见他们身后树林分开,条小径通往外面去。
“看来是要饶们命。”季休明转回身拉住江兰泽,“前辈态度已经摆明,兰泽,师叔说得对,虚谷老人隐居多年不是们想见就能见到,走吧!”
“不走,不走!”江兰泽拼命挣开季休明手,他吸入太多毒瘴,脸上已泛起死灰黑气,眼睛反而亮起来,朝那院墙又磕几个头,“前辈,您听得到话对不对?求求您,只要能救回父亲,您让做什都行!”
院墙那处没有回应。
戚朝夕摇摇头:“没办法,只能看运气,慢慢试。”
说着他打算再做个记号,然而就这几句话功夫,林中弥漫起淡淡雾气,刚吸入时还没什感觉,他走两步,胸口忽然像是被压块巨石,闷痛得难以呼吸。
戚朝夕终于变脸色,猛地回头:“是毒瘴,屏住呼吸!”
可瘴气越来越浓,白茫茫地笼罩住林子,屏息不过是拖延时,他们终究不能不喘气。阵眼迟迟找不到,四人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,开口仿佛溺水般地气喘不止。
季休明道:“路上那些尸骨……莫非……正是被这样困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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