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居然信这个?什叫宿命,什叫因果注定?”戚朝夕觉得可笑,“难道上天要遇见你,就只是为失去你?”
江离不由得愣住。
翻涌心绪快要冲破胸膛,戚朝夕忽然不想再忍,伸手将他拥入怀中,嗓音低低沉沉:“江离,不要死。”他手臂不断收紧,这个拥抱温暖却令人难以呼吸,仿佛是怕江离从指缝间消散,他说,“不要死,喜欢你。”
“……”
屋中两人仍是相对沉默,江离垂着眼,不知在想些什。
他叙述话语虽然平淡,隐藏其中对般若教恨意却鲜明,此刻终究不是坦白好时机。
戚朝夕叹口气,尽量让自己语气自在些,好打破这凝滞气氛,他温声道:“江离,你心里压着这多秘密,这难过,怎不来抱抱?”
江离抬眸看向他,不禁微弯唇角。
戚朝夕也跟着轻轻笑,顿顿,还是忍不住问:“你……还有多少时间?”
处山洞里,隐蔽在山谷各处观察这些人,从他们交谈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个重要消息:他们那夜虽拿到不疑剑,却不料有黄雀在后,在山谷外遭遇埋伏,混乱中不疑剑再度不知所踪。正因如此,他们被留在谷中摸查线索,等候命令。
天傍晚,其中人在河中掬水洗脸时,江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,拾起被随手丢在草地上长剑。
可惜,并没有从这些人口中问出什有用信息。
于是他独自离开落霞谷,踏入这纷乱世间。
屋中阵沉寂。
江离坦白道:“不知道,但不会太久。”
戚朝夕静默片刻,仍要追问:“真没有办法化解吗?”
“所有能试法子,父亲还有爷爷他们都试过,或许这就是宿命。”
“宿命?”戚朝夕皱起眉。
“切因果注定,就是宿命。”江离低声道,“江家把《长生诀》带到江湖上,凭借它享过十多年荣光,就注定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戚朝夕下意识摸摸自己左侧锁骨,复杂难言地注视着江离。
见状,虚谷老人站起身,轻拍江兰泽肩膀:“你跟先出去吧,他们两个有话要讲。”
江兰泽十分困惑:“您怎知道他们有话要讲?”
虚谷老人面不改色道:“你出去跟详细讲讲你父亲病情。”
江兰泽当即站起,跟着虚谷老人出去,还不忘回身将屋门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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