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点
点头，抬步走入浓黑夜色。
“说起不疑剑，你研究得怎
样，找到藏于其中
《长生诀》线索吗？”
“没有，除剑身上有断过重铸痕迹，没什特别。”
男人思索片刻，道：“你先带上不疑剑离开山庄，等
消息。如今江湖皆知《长生诀》能使人死而复生，只要江云若和他‘起死回生’所谓师父
露面，明里暗里就有数不清人想撕碎他抢来《长生诀》。运气好话，说不定还真不用你亲自动手。”
季休明忐忑地追问：“那你要做什？”
“往般若教走趟。”男人笑笑，忽然卷起自己衣袖，露出小臂内侧有道黑线，沿着脉络已爬到手肘位置，“不付出点儿代价，你以为能博得般若教信任？”
，解决他。”
季休明面如死灰：“非得这样吗……”
“你说什？”
“不想杀他。”季休明痛苦地闭上眼，“拿到不疑剑后，常常做噩梦，梦到他和义父血淋林地躺在山谷里，还睁着眼看。那天你说云若还活着，是打心底觉得高兴，松口气。从来没想过要害他们。”
“行，这句话都听多少遍。”男人不耐烦道，“那时候叫你趁般若教遇伏混乱，把不疑剑带走，你也是这副德行。只脚已经陷进泥里，你还以为回得头？这些话说给没用，你留着演给江云若看吧。”
那道黑线颜色深得可怖，像是刻在骨头里。季休明又仔细看向男人，才发现他容色憔悴，不由得困惑起来：“你只是江家个微末旁支，怎会知道那多秘密……你费尽心机，究竟想要什？”
男人往外走去，推开房门，望着灯火幽微归云山庄，叹道：“你现在是不会懂，所做切都不藏私心，只是为归云、为江鹿鸣老庄主。”
季休明愈发复杂地盯着男人背影。
“要先到祠堂为老庄主添炷香，你起吗？”男人忽然问。
“就不去。”
季休明仍是道：“不想杀他，没有别办法吗？”
“要是有其他办法，你还会找？”男人语含讥诮，“季公子，麻烦你想清楚，要就老老实实做你好人，开始就别沾上这事，要就干干脆脆走下去，少当婊.子还唧唧歪歪地要给自己立牌坊，看烦人。”
季休明闭嘴不语。
“江云若不死，你就别想活，听明白吗？”
季休明咬紧牙，“嗯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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