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颈紧,他彻底说不出话来,只剩下喉咙里破碎音节。
“您错,其实从未投靠过谁。”红奴手上不断用力,贴近他耳畔轻声道,“教主,七杀门萧灵玉门主托代她惨死父兄,向您问好。”
老教主骤然睁大双眼,然而他什都做不,浑身震,便死不瞑目地横在床上。
外面主殿上,裴照环顾周,最后目光由上而下地打量过尹怀殊,笑道:“刚出关,还没来得及向新任护法道贺,可别介意啊。”
尹怀殊低垂着头:“不敢。”
“这怎怪得?”裴照满脸无辜,“影儿不是被害死,分明是因你而死。”
“你说什?!”
“倘若不是你处处偏心弟弟,什都不肯给,何至于亲手去夺呢?”
老教主气得浑身颤抖:“《般若秘法》最后卷已经没,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到!”
“什?”
留你命。”
老教主笑起来:“小畜生,你敢跟谈条件?”
“是看在父子场情份上,给你个机会。”裴照道,“等过几天拿到《长生诀》,兴许就改主意。”
“你拿到《长生诀》?”
“是啊。”裴照笑道,“戚朝夕近来可有给你什消息吗?”
当初决心投靠老教主时,他赌就是个时间,原以为老教主还能支撑个年两载,来得及让他在教中培植势力,站稳脚跟,可老天简直是在和他作对,没想到少主提前出关,还这快与老教主撕破脸。
“和易卜之感情深厚,知道他死,很伤心,打算彻查此事为他报仇。”裴照话音顿,落在尹怀殊身上目光仿佛有重量,压得他喘不过气,不
“在得知影儿是如何被你害死那天,就把最后卷给烧。”老教主报复性地大笑,“小畜生,你厉害,尽管去夺啊!”
他笑得几乎喘不上气,裴照脸色愈发难看,半晌,才缓缓摇头道:“爹,你对实在是太无情。”
裴照拿起老教主床边腰带,丢给红奴,打个手势,然后起身往外走去,对尹怀殊和三位堂主道:“你们随到外面。”
尹怀殊几乎挪不动脚步,只觉得四肢发麻,贺兰从他身旁走过,得意地笑声。
而红奴见他们离开内室,才双手攥紧腰带,套在老教主脖颈上。老教主艰难喘息,拼命挣动起来,声音嘶哑难听:“你……连你也投靠小畜生!枉信任……”
这名字出,其他人不禁愣,老教主更是脸色巨变: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
“不错,左护法懂得择木而栖道理,而你已经是根腐烂朽木,但凡有些眼光人,都不会选你。”说着,裴照眼神有意无意地掠过旁,尹怀殊心头惊跳,冷汗瞬间满背。
“戚朝夕!”老教主怒火攻心,抓着被褥猛地咳嗽起来,“就知道……就知道不该放他去,那时就该杀他!”
“可惜,晚。”裴照在床榻坐下,装模做样地去抚背,被老教主狠狠甩开,“趁现在还对《般若秘法》有兴趣,交出最后卷吧,爹,儿子保证让你颐养天年。”
“呸!你个狼心狗肺东西!”老教主咳得双目血红,死死瞪着他,“你杀死兄弟,害影儿时候,怎不记得你爹要颐养天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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