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朝夕贴在他耳畔道：“当然。”
江离深吸
口气，才低声道：“那……那可以啊。”
戚朝夕先是
愣，随后才听懂他
意思，突然笑起来，笑得眉目明朗灿烂，无丝阴霾黯淡，仿佛回到最意气风发少年时候，也不说话，只是笑个不停。
江离能说出这话便是鼓足勇气，克服自己，谁知得这
个莫名其妙回应，几乎要恼羞成怒揍他顿，伸手扯住他脸，没好气道：“你笑什！”
“
太高兴。”戚朝夕还有点难以置信恍惚，被这扯回神，凑上去亲他，从下巴路温温热热地吻到眼睛。
分时呼吸都已不稳，彼此更是相抵着，江离耳根都红透，当即要翻过身去。戚朝夕岂会让他背对着自己，把扳回来，不依不饶地追着他飘忽眼神，笑道:“害羞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不害羞那你也亲下？”
“不想亲，你烦人。”江离伸手推开他，却被反握着手腕又往怀里拉，再要挣脱，戚朝夕忽然闷哼声，忙道：“别乱动。”
江离登时身形僵硬，觉得自己也更不对劲。
江离又想揍他，又被他亲得没脾气，正要说什，却见戚朝夕拉起十指相扣那只手，在指背上轻轻吻。
“但现在不行。”戚朝夕道。
江离诧异地看着他，戚朝夕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，下巴磨蹭几下他发顶，似乎是叹口气:“等你身体好再说，先欠着。”
“……”江离喉咙像是被哽住，什也说不出来，胸膛里颗心被叹得融化，酸涩发软。戚朝夕这话说可真是云淡风轻，好似他只是得什风寒小病，睡觉、熬几天即可痊愈，而不是无可挽回地往死亡深渊里跌坠，他觉得十分可笑，却又笑不出来。
最后，江离伸手抱住他腰，闭上双眼，在有力心跳声中，沉沉睡去。
戚朝夕缓缓吐口气，鼻梁磨蹭着他耳尖，低声道：“小东西，意志力可经不起考验。”
耳尖既痒又麻，连带着半边身子都快酥，江离紧贴着他胸膛，又不敢动，尴尬得没话找话：“你心跳好快。”
“还能更快。”戚朝夕拉住江离手，滑入掌中，与他掌心相贴，十指紧扣。
江离心头狂跳，却又奇异地平静下来，窗外冷风还在呼啸肆虐，而他们窝在这温暖被中，耳鬓厮磨，仿佛独有片天地，不受外界所扰，不必烦忧前路，所思所想只有紧握手指和坚定心跳。他不由得想，这辈子没有比这更珍贵时刻，即便要死去，也无遗憾。
思及此，江离偏头看向戚朝夕，问道：“男人之间难道也能…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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