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朝夕站在旁边叹口气,他不知在地窖里经历什,身上添好几道细细血痕,如今又沾尘灰,显得颇为狼狈。
“也不算全无收获,们先回去休整,等等再做商议。”戚朝夕拉住江离手,不料他猛然将手抽回。
戚朝夕
这地方破房与棚屋连绵成片,道路狭窄又错综复杂,那人在其中穿梭兜转,显然想要故伎重施甩开他们。
江离岂会让他如愿,足尖挑起横在地上截枯枝,左手擒住抛,枯枝如箭般飞射向前,正中那人脊背,对方吃痛弯腰,脚下速度也跟着慢,眼看着要被身后戚朝夕追上,当即闪身扑进路边破房中。
戚朝夕破门追入,在激起灰尘中,望见那人剑光闪,从房梁之上如水流般晃过,居高临下地朝他劈来。
戚朝夕抓过墙边瘸脚方桌掷上去,然而不疑剑锋利无匹,毫无阻碍地切开厚重方桌,仍是当头落下,戚朝夕横剑架住攻势,这时江离跟进房中,剑倏然递出,那人连忙收招后撤。
江离步步紧逼,内力注于剑中,要将对方举拿下。
十分纳闷,以你聪明,难道真瞧不出戚朝夕有问题?”
这句话如同把钩子,将那些被刻意忽视细节毫不留情地掀开,种种端倪不由自主地浮现于脑海:戚朝夕对般若教非同寻常解,从教中人身份武功,到求援信号烟雾、人蛊炼制手段,以及在九渊山山洞外,江离神智浑噩不清,却始终隐约记得,他堂而皇之地出现,将自己抱在怀中。
并非无所觉,却忍不住贪恋他怀抱温暖。
萧灵玉没放过江离神情细微变化,不紧不慢地补句:“或者说,你心有觉察,却不敢细想,已经学会自欺欺人?”
江离猛地看向萧灵玉,唇角紧抿着。
这间破房墙壁半塌,房柱倾颓,那人后靠上仅剩支柱,已是退无可退,戚朝夕忽而警觉,忙道:“江离,等等!”
可惜晚,江离挥剑横斩,凌厉剑气瞬倾泻,几乎同时,那人飞身跃向房梁,剑气割破他大腿,溅起星点血液,却彻底击碎那根柱子,阵砰然巨震。那人也拔剑,斩断腐朽房梁,这岌岌可危破房霎时发出闷雷似轰鸣,铺天盖地灰尘间,碎石木块如,bao雨般坠落。
戚朝夕把拽住江离退出来,破房是几乎擦着他们衣角轰然倒塌,腾起滚滚尘雾。
时辰将近傍晚,尘雾落定,夕阳照耀着片废墟,那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见。
又被对方从眼底逃,江离忍不住气恼,发泄似回剑入鞘。
“江离,江湖险恶啊。”萧灵玉摇头笑道,“你大可以不信话,反正般若教护法有纹身在锁骨之下,是真是假,你验便知。”
不等江离反应,地窖中突然传出阵剧烈响动,他猝然回首,却见个陌生男人蹿出地窖,就地滚,以剑撑地稳住身形,寒光闪烁,正是不疑剑!
江离惊,青霜剑已疾电般出手,男人仓促接招,扭转身形便逃。
戚朝夕紧跟着跃出地窖,微喘口气,立即追上,江离再顾不得其他,忙纵身跟上去,三人身影眨眼消失。
切变故发生在须臾之间,萧灵玉堪堪回过神来,难以置信:“不疑剑,怎会真出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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