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兰泽看着他,又道:“戚大侠,七杀门人数众多,不疑剑就算掉到犄角旮旯里,被搜出来也用不几天,而们只有四个人,根本阻止不他们。”
戚朝夕听出他话外有话,笑道:“那少庄主有什主意?”
“们去找沈二哥帮忙吧。”江兰泽试探道,“青山派与归云向交好,况且是为避免不疑剑落入魔教手中,他肯定会答应。”
戚朝夕笑意不减:“少庄主也知道青山派人多势众,沈二公子若是对不疑剑毫无兴趣,就不会在平川镇逗留这久。”
“不疑剑和《长生诀》本就是江湖上人人向往传说,如今又有起死回生传言,会感兴趣也不奇怪,而且镇上那多侠客,照你意思,难道他们都是不顾江湖道义廉耻,见到不疑剑就想私吞人吗?那样还算什侠……”江兰泽越说声音越小。
回到客栈时天已黑,戚朝夕还记着江离背上挨那黑蛇记,终究不放心,将他放在床榻上,正人君子似默念声心无旁骛,解开他衣裳,轻轻地翻过身。
少年身形虽纤瘦单薄,却隐含股坚韧力量感,肤色白皙,便衬得后背那大块淤血愈发狰狞。
“就知道你嘴里没实话。”戚朝夕摇摇头,伸手在昏睡得毫无知觉江离脸上捏下,算作惩罚,然后转去行囊里拿药膏,先倒在掌心捂热,才慢慢地涂在他背上。
上过药后,戚朝夕将他翻回身,还顺手解散江离束起头发,以指为梳地理几下,却忽然发现他鬓边多出缕白发,变化几乎就发生在眨眼之间,刺目得不容置疑。
尽管江离安稳地睡过去,但《长生诀》仍在刻不停地侵蚀这具身体。
戚朝夕并不反驳,转向虚谷老人:“前辈觉得如何?”
“未必妥当,但此事也没有更好办法。”虚谷老人道。
戚朝夕不置可否地笑笑,看向床上江离:“等他醒再决定吧。”
翌日,直到将近正午,江离才缓缓转醒。
他精神不错,气色也如常,除鬓边新添缕白发,看上去与往日别无二致。见他坐起身,戚朝夕还是忍不住想扶把,江离却摇头拒绝,双
戚朝夕静默着,手指顿好会儿,然后缓缓下滑,虚停在江离丹田上方,他似乎在迟疑,内力慢慢凝聚于掌心,像要朝丹田按下,微微动却牵扯手腕上伤,不由得抖,内力便散。戚朝夕怔下,随即苦笑出声,他为江离盖好被子,起身在房中漫无目地转几圈,然后坐在桌旁将自己身上大小伤口处理。
没过多久,虚谷老人和江兰泽也回到客栈,他们匆匆地推门进来,神色微妙。不待他问,江兰泽张口便道:“戚大侠,你绝对猜不到断崖下面发生什!那个七杀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正巧在那山坳里,不知道有没有瞧见不疑剑掉下来,但他们跟般若教那帮人打架,估计也猜到这地方有东西,立马派人将周围都封锁起来。”
这确实出乎戚朝夕意料:“般若教肯就此放弃?”
“七杀门那边近百人呢,般若教总共也就十几个,又跟们在山洞里耗那久,怎打得过,不甘心也只能先撤。”
戚朝夕时没有接话,陷入思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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