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他也不在乎江离
反应，顾自说
下去：“这
路上
动无数次念头，那天神仙洞前，没说完话就是想劝你放弃武功内力，后来在客栈里，你重伤昏迷，差点就要动手。至于为何没有，也许是怕你不愿意，怕你会怪，那大可以再卑鄙点，设个陷阱，利用般若教废去你武功，然后再出手救你，可以做到天衣无缝，你辈子也不会发现才是幕后黑手。”
江离静静地听完，只是道：“你不会。”
戚朝夕怔，接着苦笑起来，无可奈何至极:“你说得对，做不到，所以点办法也没有。那天撞见你要不告而别，除慌张生气，根本不知道怎
做才能真正留住你，那样无力感
“希望好，所以就能心安理得地抛下，是不是还得感激她牺牲，可这算什道理？为而死，就定要接受？”戚朝夕终于看向江离，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，“凭什？”
江离哑然无语。
“凭什你们就能替做选择？凭什由你们来决定失去是对最好结局？为什你们为好，不想害，却从不问究竟想要什？”
江离满腔酸涩，艰难道：“你想要什？”
“你。”戚朝夕回答毫不犹豫，“想要你。”
左护法，寻找《长生诀》最初也是老教主交给她任务，那天她坐在厅中等回去，穿着华贵衣裳，上最美妆，不知道她服过毒药，还兴致高涨地跟她讲在山下见闻，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怀里。”
“……”江离看向他，可洞穴昏暗，看不清戚朝夕神情，只能看到他眼睛。
“娘说她对不起，把生在般若教，所以给自由，让不再因她受到胁迫束缚，从此脱离这个魔窟。”戚朝夕语气平淡无波，“但没有离开，而是坐在原地，直到老教主带人赶过来。”
“为什不走？”江离问。
“不知道去哪里。”戚朝夕停顿片刻，同自己较劲似重复，“不知道去哪里，娘死，不过是天地间无根飘萍，在哪儿不都样吗？”
江离用力地闭上眼，再也说不出话。
像是积郁在胸口淤血终于吐出，戚朝夕下变得十分疲惫，他后靠上洞壁，道：“自从在落霞谷知道《长生诀》真相，直在想能化解你身上反噬办法，别说，最后还真被琢磨出个。”
“什？”
戚朝夕笑笑：“据虚谷老人说，你们江家并没有试过废除武功法子，除习武之人珍重这身内力，还因为《长生诀》与血脉牵连紧密，担心引起更严重反噬，可忍不住想……说不定是条活路呢？”
“手上有护持心脉良药，还可以运功为你护法，最糟结果大概是你筋脉尽断，变成无法自理废人，可你还能留下条命，或许会更加依赖，自然会替你向般若教复仇，帮你找回不疑剑。”
“你很想她？”
戚朝夕并不看他，只盯着黑暗中虚空，像是望着不知名远方：“这十年里，有时候想她，更多时候恨她。”
江离微微怔。
“恨她擅作主张，恨她丢下人。”
江离听出他言外之意，低声道：“她只是希望你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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