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走出殿阁,趁着路上
“……”尹怀殊暗暗咬牙,接不上话。
“不坐吗?”裴照看向始终站在他旁边沈知言,道,“二公子情深意切,着实令佩服。教中相比起那些虚伪正道有许多不同,你初来乍到,难免会不适应,但保证,你会喜欢上这儿。”
裴照掐住那美艳女子下巴,让她满面红潮,情态旖旎脸正朝着沈知言,视线如同有形地压在尹怀殊身上,笑意更深:“你想要,都是你。”
所谓堂堂右护法,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,言语之间,与那怀中狎昵玩物也并无两样。
尹怀殊仍垂头跪着,于无人可见处,神色阴戾。
殊抬手将沈知言往后挡步,神色未改:“少主那边自会解释清楚,倘若责罚,也是罪有应得,你此番并无过错,何必如此费心。”
“禀明经过,是职责所在,何谈费心。”宁钰瞧着他动作,摇头笑道,“怪没有讲清楚,少主十分期待与沈二公子会面,即便护法心疼他路劳累,打算送他回房休息,也还是先见过少主再说吧。”
“……”尹怀殊微眯起眼眸,然而不等他回答,旁边沈知言忽然开口道:“贸然到来,自然应先拜访主人,也正有此意,烦请宁堂主带路吧。”
宁钰做个请手势,便转身在前引路。
尹怀殊不满地瞪向旁边,反收到沈知言个安抚笑容,顿时更想骂他,可惜情势所限,只能硬生生咽回去。
忽然,身旁人伸手将他拉起来,尹怀殊诧异地抬头,只见沈知言直视着裴照,淡淡道:“自有打算,不劳裴少主挂心。”
裴照先是愣,随即大笑起来:“好,好,是打扰二位。护法,把沈二公子带去歇息吧,记得替好好招待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尹怀殊刚转过身,背后突然又响起裴照声音:“对,祭司已经拟定日子,十日后就是继任教主大典,也是与你妹妹完婚之日,这几天记得让她好好准备着。”
尹怀殊仅是微微顿,便回首恭敬道:“是。”
他们二人随宁钰路前行,踏入般若教最中央座气势恢宏殿阁内,此处原本是老教主住所,主殿时常召集商议,如今这殿中换主人,两侧跪是奏乐婢女,拨弄着靡靡之音,少主裴照揽个美艳女子半压在座椅里,正将杯酒从女子胸口浇下,那女子浑身只披层轻纱,被这浇湿,登时春色尽露,裴照含着酒水缓缓向下,那女子轻哼声,欲迎还拒地推推他肩膀,嗔道:“少主,人来……”
话音未落,那女子惊叫声,似乎被用力咬口,而裴照从她胸前抬起头来,转向殿中三人,满面笑容:“来就坐吧,不用拘束。”
沈知言哪里见过这种不知廉耻场面,视线僵硬地从前方移开,却见尹怀殊毫无反应,宁钰更是副习以为常模样。
听少主话,宁钰施施然地在侧矮几后坐下,端起酒盏向主位致意,尹怀殊却时没动,转而撩袍跪下,垂首道:“属下办事不力,辜负少主期望,愿受惩处。”
裴照笑道:“虽然没有不疑剑和戚朝夕人头,但护法带回江湖闻名沈二公子,是大功件,奖赏还来不及,怎会惩处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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