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言喉结滚动下,这刻终于感知到自己,顿时浑身僵硬,脸几乎要烧起来。半压在他身上尹怀殊也感觉到,惊讶地睁开眼,似笑非笑地看向他。
沈知言根本不敢听他开口,边要起身,边抢先道:“还是去别房间。”
“跑个什,”尹怀殊手不知不觉间探进他衣里,“帮你。”
“别……”沈知言抓住尹怀殊手腕,阻拦不及,呼吸霎时滞,他用力闭上眼,眉心紧皱,似乎是在极力忍耐,然而握着尹怀殊手腕掌心越来越烫。终于,两人身形骤然转,沈知言覆压在他之上,睁开双眼在深夜里发亮,瞬不眨地盯着他,声息重而发颤:“青遥……”
无需其他话语,已经足够渴望,他实在忍太久,到如今只剩理智最后丝防线。
“不是,只是……”
尹怀殊完全不听他解释,下巴朝床榻点,道:“坐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沈知言看他眼,艰难地坐回床畔,耳根已然红透。
尹怀殊走到他面前,微微俯身瞧着他,意味深长道:“才脱件外袍,你就想着‘招待’,沈二公子,正人君子就是这样吗?”
沈知言低着眼,根本不敢正视他,险些连话都说不利落:“抱歉,是不对,以为这是客房,你突然……”
她呼吸平缓,才吹熄蜡烛,轻轻关门离开。
尹怀殊回房时,沈知言正坐在床畔将脱下外袍叠起,见他进门,时间神情竟说不清是意外还是欣喜,愣愣地问:“青遥,你怎……”
刚开口,便见尹怀殊边走过来,边随手脱外袍,他猛地偏过头,话也跟着急转个弯:“等、等等!你别这样……”
尹怀殊愣,将外袍搭在木架上:“哪样?”
沈知言深吸口气,道:“那个少主所谓招待,不需要,你也无需委屈自己。”
“可以。”尹怀殊静静地瞧着他。
沈知言矛盾不已,忍得额上渗出汗:“可你之
话没说完,尹怀殊没忍住笑起来,简直是乐不可支,沈知言微微怔,抬眼瞧见他神情,才明白过来,顿时无奈至极:“青遥,别捉弄。”
“行啊,那睡吧。”尹怀殊忽地扑在他身上,两人并倒在床榻上,尹怀殊枕在他肩窝,闭着眼道,“把灯灭。”
这变化突如其来,沈知言脑海霎时片空白,只懂依令行事,抬抬没被压着那只手,弹出道指风,烛火刷然熄灭,月光静静地映在窗上。
怀里人没再动作,也没再说话,沈知言几乎屏住呼吸,慢慢地抬起手将其抱住,像拥抱个易碎梦境,但温度,重量,触感,都是真实。
除怀中人,他对于切事物感知都仿佛消失,包括自己心跳,以至于对方点点微小动作都像被放大,他感觉尹怀殊稍偏头,呼吸热度触在他侧颈上,声音轻得像呢喃叹息:“你真暖和。”
“哦,都忘。”尹怀殊嗤笑声,“裴照算什东西,会听他?”
沈知言迟疑地移回视线:“那你过来是为何?”
“这是房间。”
沈知言闻言僵,直接站起来,只觉这房中气氛都大不样,忙道:“那去别房间。”
“怎,嫌弃?”尹怀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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