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知道,怕不是出错。”江兰泽瞧着江离安睡侧脸,“如今父亲不在,叔父死,连季师兄也不知所踪,虽然山庄里还有许多熟
遣婢女去请虚谷老人时,江兰泽也听闻消息,火急火燎地赶过来,见这情形,在床边急得直打转:“怎会这样!上次在平川镇时候,哥哥他不就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吗?”
虚谷老人仔仔细细地查看番,沉吟良久,却也只是摇头道:“并无异状,只能等他自行醒来。”
“是因为江离次次动用《长生诀》,使得反噬越来越严重?”戚朝夕问。
虚谷老人叹道:“反噬从未停止过。”
“……”戚朝夕不再问,转头瞧着江离,握着他手指紧又紧。
戚朝夕把昏睡江离抱回房间,在床榻上放好之后,先把江离脉。
他直忧心不让江离把嗜血本能发泄出来,而强行让他在昏睡中熬过去,会使得《长生诀》反噬加剧,但此时江离脉象已趋于平稳,根本无从确定。
不过转念想,即便这真于江离有损,又有什更好解决办法吗?
戚朝夕无声叹口气,伸手将江离凌乱长发慢慢理顺,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少年额角新添那抹白发上,他拢住这缕长发,映在灯下,像握住把霜雪,他长久地瞧着,指腹轻轻摩挲着,半晌,只是凑近唇边吻吻。
房中留盏小灯没有吹熄,幽微烛火里,戚朝夕为江离掖好被角,然后照旧靠在床边闭目休息,等他醒来。
话虽如此,虚谷老人还是出去开几张补气养血方子,也说不清到底是补养作用多些,还是聊以慰藉作用更多。
戚朝夕抽空看眼旁江兰泽,问道:“少庄主召集江湖众人要将昨夜情况说明,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,还不过去吗?”
归云山庄夜之间死数十人,甚至还有主事人江仲越,简直引得地覆天翻,住在庄里江湖人大早就在打听猜测,上上下下人心惶惶,乱作团,想不给个交代就蒙混揭过是行不通。
“……再等等,等等就去。”江兰泽趴在床头,小声道,“从没经历过这样场面,还要个人面对那多江湖人,心里知道不应该,也骂自己没用,但还是忍不住觉得怕。”
“你只要按昨晚教你话说,就出不差错。”
却不料这次,直至第二天日头高悬,江离依然没有丝毫转醒迹象。
戚朝夕吩咐备下粥饭已经凉两三次,婢女进来询问是否要重做时,他全无心思回答,摆摆手将人打发出去,目光只瞬不瞬地盯着江离。
等到时辰过午,连戚朝夕都耐不住性子,探入被中打算再把把江离脉搏,触手却碰到片冰冷,他心中震,忙握住江离手,竟如同握住块寒冰。
江离在温暖被褥中躺夜半日,浑身居然还是毫无温度。
戚朝夕再看向江离安静沉睡面容,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,鬼使神差地,几乎要探过去试试江离鼻息,但他旋即清醒过来,克制住自己。戚朝夕深深地吸口气,心中暗骂声,重又紧紧地攥住江离手,用掌心温度捂着,不知又过多久,才终于感觉到对方手暖和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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