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烙赶紧闭嘴——好家伙,真凶啊,比白玉堂还吓人。
想到白玉堂,王烙斜眼看眼。
身边白玉堂依然站得淡定,拿块湿帕子正擦手,雪白衣服上大片血迹。
王烙抿抿嘴,他刚才还在屋里边喝酒边骂脏话问候白玉堂祖宗十八代呢,这会儿,觉得自己亏心。
正想跟白玉堂道
赵普撇嘴。
小四子将帕子给他,“给爹爹擦擦汗。”
“汗?”赵普意外,公孙又站着没动,还能出汗?可是凑过去看,公孙满脸都是汗水,密密麻麻,但是也没空擦把。
赵普赶紧上去给公孙轻轻按按脸,至于为什要轻轻地……他也不知道。
公孙缝完,拿过白玉堂手里那碗已经粘稠到枣泥样药膏,抓把,涂抹在王烙脖子上。阵工夫之后,王烙就感觉脖子被什固定住,原来那些药膏硬之后跟石头似。
赵普突然有些后悔,自己轻视书生行为其实挺无知,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若是连王烙都能救活,这书生简直就是阎王敌活菩萨,如果早早收在军营,不知道已经救多少人。
赵普忍不住叹气——自作聪明将他拒之门外,真是愚蠢至极。
公孙将药碗交给白玉堂帮着暂时端柱,随后抽出个包来。
赵普和白玉堂看都身冷汗——包针线还有刀叉。
王烙看到明晃晃排也惊出满头汗,无奈他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,只要求救样看白玉堂。
少,但是公孙下针手法快得惊人……没会儿,王烙几乎被扎成刺猬。
公孙打开药包,“小四子。”
这时候,小四子已经端着个小碗,捧着半碗水进来,还说,“半碗水,勺白醋勺糖。”
赵普就纳闷——做菜?
公孙将药粉都倒进碗里,用手指稍微搅几下,药粉就凝结成膏状,白色满满碗,而且似乎越来越粘稠。
王烙直着脖子,但是眼睛能转来转去,稍微有些晕眩。
公孙开始拔他身上针,“将养几日伤口长上就好,算你命大,脖子有骨裂,这箍子要箍住三个月,等骨头长好,就能拆掉,以后可能声音会有些哑,没得治。”
王烙惊讶,谁还管声音不声音,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……
陆峰在旁直念“阿弥陀佛。”
等针都拔光,王烙就能动弹,张张嘴,公孙瞪他眼,“这几天别说话!”
白玉堂倒是镇定,就说句,“别动!”
王烙望天,只好不动,听天由命。
随后,公孙做件让众人都皱眉事情,他低着头,拿着针线跟缝衣服似就忙活开。
赵普看小四子,蹲下小声问,“你爹不要紧吧?”
小四子手里拿出块帕子折来折去还挺忙活,边瞄赵普眼,“当然啦!”
公孙回头,让白玉堂可以松手。
白玉堂松开手之前,看王烙眼。
他其实也不太相信,王烙这样还能活下来,但奇怪是,王烙虽然脸色还是刷白,但没有刚才那种濒死惨烈。他此时双眼看着白玉堂,眼中是人想活不想死坚持。
白玉堂收回手……动作很缓慢,生怕有血出来……但是没有!
赵普都忍不住挑眉,赞叹公孙神奇,他刚才那瞬间扎进去数百根针,真将血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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