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千恩万谢走,过几天,天尊突然跑来问公孙,是不是给写意画馆馆长谢意亭提扇面还落款,他正到处跟人吹牛说跟你有交情呢。
公孙愣愣,有些莫名。
谢意亭是开封城里个买卖人,专开画馆,又喜好结交文人,附庸风雅。
这人展昭和白玉堂也认识,展昭认识他是因为他是开封地面上有头有脸商贾,自然会打到交道。白玉堂认识他则是因为天尊喜欢逛画馆,看上什就买,都是画馆人送到白府然后白府付账。原本这种事情伙计干就行,但每次给白府送画都是谢意亭亲自来,于是白玉堂碰到过他两次,也看见过他手中公孙写扇子。白玉堂开始真以为他是公孙朋友,虽然觉得此人有些*商相,不过对他还是很客气。
后来公孙找那老药农问过,原来这老头家长子欠谢意亭银子还不上,谢意亭说没钱还也行,如果能让公孙先生帮忙写个扇面落个款,欠款就笔勾销!
即便如此,那石屏风后边高高挂着尸体,还是异常可怖。
公孙看就皱眉,“这谁下手啊?”
同样,由于尸体面容扭曲,公孙时半会儿也分不出是哪个认识人,可见也不是什特别熟人,就问站在旁展昭,“这谁啊?”
展昭递上把扇子给公孙。
公孙打开看,愣。
开封府里,公孙搂着胖乎乎儿子刚睡着,就听到轻轻敲门声。
公孙将小四子塞进被子里,小心地起身,披上外袍出门看。
就见王朝马汉站在门口,马汉小声跟公孙说,“先生,出人命官司,展大人说要你去验尸,还说死掉人你认识。”
“什!”公孙惊,赶忙进去穿好衣服,提起小药箱,跟着王朝马汉出门。
坐着马车直到西山山脚下,就见皇城军将西山整个围起来,欧阳少征打着哈欠坐在山坡上块石碑上。
公孙知道后倒是也没追究,开封府众人大多知道这个事儿,幸好谢意亭也是个有分寸,
扇子上,题首词,字迹清俊飘逸,落款清清楚楚——公孙策。
公孙认得这把扇子,扇面是自己写。
开封府求公孙字人不多,倒不是因为公孙字不好,相反,公孙字好得塌糊涂,只是……公孙先生是郎中,每天要写不知道多少张方子,所以说要他字太容易,请他看个病就成,每家药铺都收打,谁跑来要就给张。
这个扇面是公孙给个老翁写,那老翁是个药农,公孙经常跟他买药,人很老实。有天,他突然跑来,拿着个白扇面儿,请公孙帮忙提首诗,最好能再落个款。
公孙有些不解,这老头怎看也不像个玩扇子,不过公孙也没多问,还是帮老头写。
公孙走到他跟前,“出什事?”
“都邪门。”欧阳托着下巴直晃头,“展昭和白玉堂在宅子里呢。”
公孙皱眉,就见统领曹兰正站在金家老宅外墙豁口地方对自己招手。
公孙急匆匆上山,王朝马汉扶着他翻过围墙,就见宅内已经点不少灯笼,张龙赵虎带着些衙役正在四外查看,看到公孙来,就带着他穿过前厅,转过屏风。
此时,屏风前边挑两盏高高气死风灯,照得大半个院子都亮如白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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