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儿眨眨眼,跑上几步,到那黑衣男孩儿
小四子睁大眼睛,他看到是座十分恢弘宫殿、或者说古城……那座城市正在崩塌,烟尘滚滚,其中有座高耸入云塑像,整体裂开,巨大雕塑头部碎裂后坠落,场面极为震撼。
就在这地动山摇崩塌之中,滚滚扬起尘土里,有三个人走出来,大两小。
小四子认得出那个大人,身白衣,多次出现在他幻觉中甚至梦中人,让他每次看到都觉得非常温暖安心银妖王。而在妖王身边,是两个小孩儿,个身白衣,正回头看身后夷为废墟宫殿。而另个小孩儿身黑衣,并没有回头,他双眼直视着前方,手里抱着把跟他差不多高古琴。那琴琴身呈现焦黄色,中间有大块红色印记,看起来像是大片血迹,又或者只是个花纹?
银妖王带着两个小孩儿往前走,身后崩塌渐渐停下来,等他们三人走远,扬尘浮土也落下,震动平息之后……身后是残垣断壁。那尊雕像横亘在破损城墙上,雕像脸已经残破不堪,但那残缺眉眼之间,还是能看到殷候影子。
等到尘埃落定时候,妖王停下脚步,那白衣服小孩儿也停下来,回头看着。
开封府大院里,琴音如夜风样流转。
说实话,院中除公孙、包延、白玉堂和天尊之外,其余众人都不通音律。首曲子弹奏得好与坏,真也分不太出来。
但随着琴声从殷候轻拨琴弦指尖流出,就连赵普欧阳这样平日根本不会听琴武人,也莫名听出其中不同之处……就好像同套刀法,让普通人挥和让白玉堂挥那样,巨大区别。
这张琴谱确相当之难,技巧上难,以至于这首曲子也是众人从未听过。说不出它是好听还是难听,能听到似乎已经并非琴音本身,而是另种东西……
众人感觉到这首曲子十分适合宫廷,有种恢宏之感,但又莫名带点阴谋诡秘,让人感觉很危险。
妖王叫住那个还往前走黑衣小孩儿,“再看眼?以后再也看不到哦。”
那小孩儿脚步没停,抱着琴继续往前走,没有回头。
妖王无奈摇摇头,伸手拍拍身旁那个正往后看白衣小孩儿头。
小孩儿仰起脸看他,漂亮脸蛋儿上没有任何表情,双眼清澈。
妖王对着前边努努嘴,“他以后跟们起住呢,去打个招呼。”
此时,除乐声,不知何时,其它声音都消失,连虫鸣都停,小五静静地蹲坐在院中,幺幺则是趴伏在屋顶上,双眼望着夜空,漂亮尾巴轻轻地晃动,似乎是随着乐声而动,又或者随着夜风……总之乐声几乎完美地跟着夜色融合起来。
书房中包大人和陪在旁包夫人都放下手里书,望向窗外。
包夫人出神,包大人则是微微地皱起眉头,这曲子他好像在哪儿听到过……
曲子并不长,殷候弹奏两遍,大概是因为艰深晦涩,又或者是殷候本身对这首曲子体会不同,第二遍与第遍有着完全不样感觉,第二遍更加诡异,也更恢弘,众人都说不出是什感觉。
就在最后个尾音结束,殷候抬起手瞬间,坐在公孙腿上小四子突然看到眼前闪过个画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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