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堂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牙都没长齐小孩儿,“你知道还不少,十岁不到就想着天注定,是不是早点?”
“要怎样,才能以后有用点儿,不要那无聊呢?”小胖墩撅个嘴,“不想变得跟以前门派师兄样,总在说别人事情,是不是也该拜个师父躲起来学功夫?”
白玉堂看着眼前困扰小孩儿。
“你当年问
白玉堂不解,“这样?”
刘南望望天,嘟囔句,“你这样,看着就是属于能争天下第那拨里啊,这样就是挤不上第排。”
白玉堂笑,“小时候确是跟你有些不同。”
刘南挑挑眉——果然吧。
白玉堂道,“你是在大门派学功夫,是跟师父单独躲在山里学功夫。”
白玉堂手托着下巴,手拿着茶杯,看着眼前福满小胖墩。
刘南爬上凳子之后,伸手够茶杯,不过手短没够着。
白玉堂拿过茶杯给他倒杯茶,放到他眼前。
刘南捧着茶杯喝口,放下杯子,开口说,“想问你个事儿。”
白玉堂点点头,示意他问。
太学书斋前小院里,白玉堂坐在石桌边,正在喝茶。
不远处棵菩提树上,幺幺趴着根扭麻花样卷着往上长树干,晃着自己漂亮尾巴,睁大眼睛看着上方个鸟窝,对说不上名字鸟儿,正在飞来飞去地给窝里小鸟喂食。
太学里头,白夏正给学生们讲课呢。
白夏虽然不考功名,但也是大才子位,又风趣,长得也好看。太学学生听他讲香料课听得津津有味,隔壁兰惠书院女孩子们也都跑来,隔着窗户听课。
白玉堂在院门口喝着茶,往里望眼,看到书斋里那群学生脸崇拜地看着他爹。
刘南歪头,然后嘞?
“所以从小到大都没人跟说过要争天下第或者第二什。”白玉堂道。
刘南双手托着下巴,“你师父本来就是天下第。”
“师父功夫跟殷候、夭长天是差不多。”白玉堂道,“当年他会糊里糊涂当天下第,是因为殷候和无沙大师恶作剧,骗他去比武。”
小胖墩点头啊点头,“这个也经常听师兄他们说起,这个世上就是这样子,是不是有天注定这种说法?”
“长大以后,也会变成个无聊江湖人?”小胖墩个问题,倒是把白玉堂问得愣。
五爷端详下眼前这个忧心忡忡小家伙,问,“你觉得江湖人很无聊?”
小胖墩双手托着下巴,“很多江湖人学很久功夫,还是打不过人家。能抢天下第位子没有几个人哦,那学功夫之后,要干些什呢?”
白玉堂看着刘南,道,“小时候好像也问过师父这个问题。”
刘南惊讶,“你这样也会有这种困扰?”
五爷无奈摇头,他爹跟他师父样,不犯二时候那架势都能唬住人。
五爷正歇着,就见石桌对面,探出个脑袋来。
白玉堂盯着那个脑袋看会儿,脑袋主人钻出来……正是那小胖墩,刘南。
刘南爬到凳子上坐好,睁大眼睛看着白玉堂。
这孩子是真胖,下巴双层,滚圆,不过长得十分可爱,虎头虎脑,大眼睛,双目清澈,天正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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