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好滩浑水,叶浮生叹口气,道:“滴水之恩涌泉相报,在下谢过薛小姐信任,定不负所托。”
“既然你答应,就定要做到。”薛蝉衣扬扬下巴,露出她惯有不可世来,眼神冷厉不似个黄花大闺女,反而比毒蛇还要渗人,“小离如果出什事,你就算钻到地底下,也刨你十八代祖坟,把你挫骨扬灰!”
——“你答应事,定要做到,否则死不瞑目。”
两个声音合成线,像把利剑狠狠刺进叶浮生心口,脑子里嗡嗡作响,眼前切又开始摇晃模糊,直至片混沌,右腿钻心样疼,他脸色霎时白,下意识地按住胸口,那放着锦囊和玉佩地方。
“你怎?”薛蝉衣看出不对,伸手扶他把,孰料这登徒子昏头昏脑,竟然在胡乱中摸下她腰,薛小姐杏目凛,好悬没把他扔在地上。
厉锋,那是听过。”
自古正邪不两立,正道有四大宗门,邪派也不遑多让。在西南边陲有处绵延百里幽深山谷,地势复杂,瘴气缭绕,纵然飞鸟也难觅出处,故以“迷踪”为名,而在这深谷里,便盘踞着当今魔道魁首——葬魂宫。
葬魂宫内如同个小江湖,除那些背离门派或罪大恶极武林中人,还容纳部分在战乱中失去家国异族,甚至不乏在朝堂上失势获罪犯官后人,世间三六九等人应有尽有,可谓是龙蛇混杂。他们旦进葬魂宫,就像扑入泥淖蛇虫鼠蚁,蛰伏在沼泽里窥探人世,却又断绝前尘往事,从此以后只做葬魂宫里条狗。
狗自然没有名字,能叫出名字,都是受主人看重恶犬。
厉锋,时年二十五岁,主管葬魂宫青龙殿,是葬魂宫主早年收养孤儿,也是他如今最得力手下之,被他盯上人,就如同在草原遇到最凶戾狼。
偏偏罪魁祸首还端着张纯良无辜柔弱脸,像是病入膏肓快吐血样:“咳、咳……对不住,在下看不清。”
薛蝉衣磨磨牙,道:“争锋大会七日之后就要开始,这几天定有各派人士来到古阳城,断水山庄自然不能闭门谢客。你这半瞎既然眼睛不好使,就好好
薛蝉衣嘴唇抿抿:“葬魂宫历代活跃于西南边陲,在中原虽有势力盘踞,但向来不作风波。近两年来,随着外族战局频发,葬魂宫势力得到进步扩张,如今已经开始将重心转移到中原。”
“中原武林势力错综复杂,正邪两道之间不知道有多少笔算不完烂账,葬魂宫倘若贸然出手,恐怕牵发动全身,所以他们需要杀鸡……啊呸,杀儆百。”叶浮生轻咳两声,锤锤自己又疼又麻右腿,摇头晃脑,“断水山庄是中原武林大世家,谢庄主又是名震江湖天下第刀,按理说是块难啃硬骨头,可惜……”
薛蝉衣冷冷道:“可惜三年前那件事情过后,整个江湖都觉得师父废,天下第刀如今不过徒有虚名。此番葬魂宫发起争锋大会,要夺中原正道七把名锋扬威,断水是第五把。”
叶浮生问道:“那所谓江湖传言,究竟是确如此,还是空穴来风呢?”
薛蝉衣不说话,双眼睛紧紧盯着他,半晌才道:“叶浮生,你是个聪明人,也是个明白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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