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人死路正是奴家活路呀。”步雪遥系好衣带,轻吻着指上蔻丹,魅惑诡谲,“宫主发起夺锋大会,狠打中原武林脸面以此扬名是其,折损他们高手、打压他们志气是其二,既然如此,等为何不做回举两得事呢?”
“何谓举两得?”
步雪遥道:“奴家已令‘天蛛’结网,把谢无衣拒接夺锋帖事传遍中原武林,那些个自诩大义人士都从各方赶来给他施压,他若是再拒
他幽幽道:“那可是个狠心人呐,共出四刀,第刀被奴家挡下,第二刀差点剖开奴家胸腹,第三刀砍胡塔尔头,第四刀落在奴家肩上,差点让奴家也步胡塔尔后尘。”
厉锋却笑。
他很少笑,平日里多板着张棺材脸,现在笑起来自然也不好看,活像具僵尸要咬人时咧开嘴。
伸手寸寸抚摸过刀痕,厉锋赞道:“好快刀,好辣手!”
步雪遥拢上衣袍,问他:“与那断水庄主可有比?”
云来居是古阳城里最大客栈,里面设有四个院落,共能住下百来号人,平日里再怎都能空下近半,这几天却被包满场。
葬魂宫眼下风头正盛,隐有邪道魁首之势,他们包下整座云来居,连店家带客人都赶出来,切活计都由下属负责,杜绝外人窥探。
“谢无衣这个缩头乌龟终于肯接战帖。”
只柔若无骨手推开房门,指甲上鲜红蔻丹晃得人眼前花,进来是位墨发红衣美人,狐狸眼,瓜子脸,生得副勾引人好相貌,偏偏开口却是男声。
站在桌前挥笔作画年轻男子瞥他眼,斥道:“步雪遥,对于自己惹不起人,还是嘴上留个把门比较好,否则等你被撕烂嘴,朱雀殿主位置也该换人来做。”
厉锋道:“世间之人闻名不如见面,要和他打过场,才能回答你。”
步雪遥道:“可惜他中‘幽梦’,现在应该已经不知睡死何处。”
“那倒未必,‘幽梦’虽然难解,却并非无药可解,更何况能使出这种刀法人,决不会甘心死在梦里。”厉锋收回手,脸色稍霁,“再问你次,来意。”
“好,那奴家就直说……”步雪遥掩口笑,眼波流转,“此番惊寒关未破,宫主对那位大人自然不好交代,对于宫主就更不好交代,所以特地来找厉郎求个活路。”
厉锋冷笑:“这辈子,只给人选过死路。”
“厉郎说得是,奴家知错。”红衣人步雪遥以袖遮半张脸,做泫然欲泣状,欲语还羞地看过来。
厉锋厌恶地皱眉,原本平淡面容也在拧眉刹那多出几分煞气:“北蛮之事未成,你不回去向宫主请罪,特意来恶心作甚?”
“厉郎说话端是无情,奴这颗心啊,都要碎。”步雪遥拍拍胸口,嗔道,“是那胡塔尔自己没这个命,眼看破关在即,竟然被掠影卫潜入大帐,大好前程化为泡影不说,还溅奴家身污血,你也不心疼下?”
闻言,厉锋眼里掠过道精光:“能在你护卫之下仍杀胡塔尔,看来是少见高手。”
步雪遥慢条斯理地脱身上红袍,白皙胸膛上有两道刀伤,道险些切断左边肩颈,道则从锁骨正中直贯肚脐,再进两分就能把他开膛破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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