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知道,为什要把比武地点定在断水山庄,引狼入室吗?”谢无衣站得笔直,笑
谁也不知道他死前有没有想说什。
生死来去匆匆,终究什也没留下来。
谢无衣怔怔地看着他,全身已经开始发麻,终于抱不住这具尸体,任他滑入水中。
肺腑里气息翻涌,骨髓中恰如百蚁啃噬。
麻药发作,内力反噬,被解封毒也在催命。
话音未落,他竟是腾身而起,挥刀直斩步雪遥!
谢无衣刀有多狠,步雪遥已经亲眼见识,他不敢迎接,只能飞身后退,就要抬手挥动雪晴刀,想要扫开断水。
就在这刹那,谢重山反手抓住他,任由雪晴刀顺势割断自己咽喉,血喷步雪遥半张脸,他被死死抱住,身形顿时滞!
片刻间,断水刀已近在咫尺!
所幸厉锋到他身边,左手揽步雪遥腰身,抬腿将谢重山提向断水,二人双双飞退,落在长廊顶上,凌风而立。
又不给报酬,们就只好自己讨些利息……茶饭里有无色无味‘相思泪’,香里掺‘伤神散’,两者本无毒,合在起却是最上等麻药,武功越高,用力越大,就倒得越快。”
世间何物最伤神,莫过相思泪如雨。
谢无衣寒声道:“尔等要如何?”
“谢庄主武功高强,刀法惊绝,无愧于‘天下第’称呼。”步雪遥将雪晴刀抵在谢重山颈边,“宫主素来欣赏英雄,但是如谢庄主这般英雄,脾气硬,又记仇,若是今天让你走脱,他日恐怕奴家和厉郎都要是你刀下鬼。”
“既然要谢某命,何不自己来拿?”
现下已是第七日酉时末。
英雄末路,强弩之末。
可是他也笑,眉目轻扬,唇角翘起讽刺弧度,看着屋顶上厉锋和步雪遥,如同看着两个死人。
“好阴谋,好算计,可惜……”
厉锋皱皱眉:“可惜什?”
从他们角度回头望,就是那十里长街上不分敌厮杀!
眼见谢重山砸来,谢无衣瞳孔缩,撤刀伸手,堪堪卸去冲力,将谢重山抱住。
可是他已经死。
这个辉煌过也落魄过老者,这个给他骨肉之身却造就他世悲惨父亲,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死在他面前。
谁也不知道他为什要抓住步雪遥。
“没有‘相思泪’为引,奴家也吃不准‘伤神散’对谢庄主这等人物有多大影响,万万不敢拿性命打这个赌。”步雪遥勾起朱唇,扫眼廊上众人,“此番等耗费这般心血,无非是为个‘利’字,只要各位肯付出相应代价,自然能买命赎身……”
廊上白道众人纷纷大骂,有人脖子抻,硬气道:“妖人!莫说买命,就算给你说句软话,那也当猪狗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就被名葬魂宫下属剑插入口中,挖出条血淋淋舌头!
“奴家和谢庄主说话,哪有尔等煞风景?”步雪遥看着谢无衣,眼波流转,“适才说到哪里?哦,对,他们可以买命赎身,但是谢庄主你伤厉郎,又不肯对葬魂宫俯首称臣……那,庄主若是不想看见断水山庄血流成河,亲父子死于眼前,就请自裁如何?”
谢无衣冷笑,他抬起刀,对准步雪遥,看也不看谢重山眼:“魔教妖人,谢某这辈子,最恨被人威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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