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勉强勾起
个微笑，叶浮生向他
方向侧过头，轻声唤道：“阿尧……”
楚惜微看着这样他，几乎要想不起十年前那个冷酷强势背影
，究竟是自己变得强大，还是他变得脆弱？
他依然没回答。
“为什
……救
？”叶浮生晃晃脑袋，块带着药香布帛蒙住双眼，上面冰冷药膏接触到皮肤后很快融化，液体钻入眼睛，就像两根冰冷手指插进眼窝里，疯狂地搅弄抠动，活像要把眼珠子生生挖出来！
叶浮生脸色顿时惨白，差点咬住自己舌头。
之所以差点，是因为他咬住个人手。
毒，这个过程……你知道女人生孩子吗？大概生个七胞胎就差不多……脱胎换骨，可不是说着玩。”
楚惜微：“……”
“你没睡？那就来帮忙，正要出门熬药，刚打算叫人进来看着他。”逼完毒血，孙悯风抹把汗，“这里有盒活血生肌药膏，你给他敷在伤口上，再用这块药布蒙住他眼睛，两个时辰后取下，他眼睛就能恢复正常。不过药膏敷上会奇痒难忍，布上药则会让他双目剧痛如剜，你不能让他乱动，更不能让他把布扯下来。”
楚惜微接过瓶子和药布，忍不住问他：“能减轻痛苦吗？”
“稀奇，疼是他又不是你，怕什？”孙悯风白他眼，背起药箱出门。
楚惜微手在间不容发之际伸过去，叶浮生咬住他手掌边缘，顿时咬出血。
他却好像不知道痛样，另只手摩挲着叶浮生食指上经年日久牙印，这样感觉与奇痒剧痛相比微不足道，却仿佛触到块逆鳞，让叶浮生全身都战栗起来。
“它还在……你，都在。”楚惜微用种平静到可怕语气慢慢说着，“师父，你说，是谁？”
叶浮生颤抖着松开口，口血被他咽下去，呛咳不止，脸色却惨白得像具尸体。
他在那刻仿佛是真死，直到楚惜微手覆盖在咽喉上，他才活过来。
楚惜微在床边坐下，拧把热毛巾擦干净叶浮生手脚上污血，手指碰到温热皮肤，却像碰到火苗样烫手，忍不住缩缩。
叶浮生直勾勾地盯着上方，意识已经开始回笼，但依然认不出眼前人，哑声问道：“……你是谁？”
楚惜微有些恼怒，怒极反笑。
他没回答，沉着脸从盒子里挖出块玉色药膏，动作粗鲁，下手却轻，就连药膏都在手心里捂热，才慢慢匀开涂抹在叶浮生手脚关节上。
“跟着孩子……在哪里？”细密奇痒从伤口向骨子里蔓延，仿佛无数只虫蚁在蠕动啃噬，叶浮生声音里带上急不可查颤抖，说话也虚弱得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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