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潇解释句:“昨晚你睡着之后不久,雨便停。琢磨着得早点动身,又看你睡得跟死猪样,就干脆放马,带着你用轻功赶路,大早就进城。”
说话间,他把楚尧放下来,小娃儿甫落地,就往他背后钻,恨不得把脸埋进他衣服里。结果这家伙反而把他拉到身前,将张胖嘟嘟小脸,ba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好像生怕别人看不清楚。
楚尧:“……你做什?”
“带着你在金水城转大半天,可是别说有人找茬,连个跟踪鬼祟人都没遇上。”顾潇拍拍他头,压低声音,“这到底是他们太不把你当回事儿,还是说……他们目
于是他决定取材生活,现编现卖——
“在很远很远地方,有个凶残可怕女土匪,她身长八尺,腰间挂着把杀猪刀,每天都要吃小孩子心肝儿,还总喜欢下山去抢男人,后来她把个长得很好看男人抢上山……”
楚尧在他怀里抖抖:“她要扒皮做衣服吗……”
“你这是鬼故事,点儿也不真实。”顾潇撇撇嘴,“后来这个男人做她压寨夫人,女土匪再捡个小孩子,从此改邪归正,家三口齐,大团圆结局。”
楚尧:“……”
是场大麻烦。顾潇念及此,终于认真起来,问道:“你是在哪里逃开?”
楚尧年纪小,记得也不甚清楚,只好股脑地竹筒倒豆子,顾潇好会儿才从这些胡言乱语里找出线索——在眠枫城被绑,行陆路三日,在金水镇趁夜逃脱。
顾潇在心里盘算下,发现这伙人路线是路向西,也就是说,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就是要去迷踪岭。
打定主意,顾潇就不再说话,楚尧等会儿没听到下文,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动,小心地问:“怎?”
顾潇还没回过神,嘴上下意识地开个黄腔:“血气方刚少年不要随便蹭啊,当心擦枪走……噗,什都没说。”
他终究还是在顾潇怀里睡过去,等觉醒来时候,发现已经日上三竿,自己被顾潇背在背后,这混蛋正手接卖花姑娘枝秋菊,手拿着个小酒壶喝酒。
楚尧眨眨眼睛,看到周围竟然都是街坊市井,不由愣住,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
“……这是哪儿?”
“金水镇。”
楚尧悚然惊,他刚从金水镇逃出来,路藏在行商走贩车子里,颠簸天才混出城去,又在荒郊野岭跑天多,却没想到只是打个盹儿功夫,竟然又回到这个地方。
他陡然想起自己怀里是个七八岁大娃娃,顿时感觉这句黄腔开得太禽兽,赶紧勒住缰绳。
楚尧:“……你说什?”
“乖孩子就要学会装聋作哑。”顾潇慈爱地摸摸他头,“来,睡吧,或者你需要给你讲个故事?”
楚尧迟疑半晌,才“嗯”声。
顾潇小时候其实没看什故事,般情况下他如果睡不着,那不是被师娘念诗文经义声音活活催眠,就是被师父拎起来闹腾通宵直到筋疲力尽睡过去,从小到大看过最多杂书也是从师父屋里翻出来小话本子,可那些记载市井艳辞丽章玩意儿绝对不适合给小孩子听,顾潇自问自己还是个禽兽不如人,做不来这牲口缺德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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