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番行动走漏风声,他们昨晚来时候被尾巴跟上,虽然及时将之诛杀,但是两名掠影卫死伤,把老骨头与其出走遭劫,
开门是位老者,身高体瘦,也不见佝偻,穿着身洗得发白长袍旧衫,花白头发规规矩矩地簪起,已经浮现苍老痕迹面庞愁眉苦脸,看着就像个饱受苦寒老秀才,带着身挥之不去沧桑。
他大概是眼睛不大好,看人时候忍不住眯着眼,手还扶在门上,也不说话,就这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。
个普普通通老人家,叶浮生却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。
南儒阮非誉,无论在朝堂江湖都是这般穷酸倒霉相,但他旦认真起来,便是运筹帷幄之中,指点江山于手掌翻覆。
他不动声色地扯扯楚惜微衣袖,对老者淡淡道:“二人乃是乾字营中人,主子令们前来接应大人。”
浮生在惊寒关战中死里逃生,掠影卫统领这个身份却随之尘埃落定,但他自己心知肚明,谢无衣替他而死能瞒过与他交集不深北蛮敌军,却绝对瞒不为他收尸掠影卫,更瞒不……楚子玉。
来路上与楚惜微几番浅谈,对方言语间对他之前“死讯”不乏余怒,叶浮生从中推测,怕是楚子玉明知他未死,却选择替他隐瞒。
然而楚子玉如今要复启阮非誉,必定会招来反对新法及其党羽各方有心人士耳目,为稳妥起见,面大张旗鼓昭告天下转移视线,面私派掠影卫前来接应,明暗相应,才是合适手段。
只不过,这世上节外生枝事情从来都不少。
楚惜微对掠影卫这样皇帝家犬毫无好感,甚至到厌恶地步,尤其不喜欢看到叶浮生与之扯上关系,这人在那里做十年鹰犬,让他每每想起便如鲠在喉,恨不得让两者再无交集才好。
掠影卫内部为方便管理,按照八卦名分设八营,其中乾字营不过二十人,由天子和统领秘密调遣,其他七营对此也知之不多,正适合眼下取信。
叶浮生失统领令牌,但掠影卫刺青还在,他佯装没看见楚惜微冷然脸色,撸起左手衣袖,苍白臂膀上果然有只玄色鸿雁,振翼欲飞。
“辛苦趟,来得正好。”老者见刺青,面色稍霁,放他二人进门,这才看到屋里烟熏火燎,小炉上煮着锅乌漆墨黑汤药,与空气中腥臭味混杂在起,着实不好闻。
这屋子不大,除老者之外,床榻上还躺个人,身着黑衣,脸罩面具,正是掠影卫夜行打扮,只是此刻露在眼洞外双目紧闭,看着就气息奄奄。
叶浮生沉声问道:“怎回事?”
偏偏天不从人愿。
好在他很快收敛情绪,压下胸中躁动真气,退后步,叶浮生有心拍拍他肩膀,却被躲过去,莫名有些失落,便中途转方向,在房门上脸叩五下,三重两轻,末时撮口轻呼,便如声嘶哑鸟鸣。
门里传来窸窸窣窣动静,有个苍老声音响起:“谁?”
叶浮生道:“秋风瑟瑟冷入骨,倦鸟恹恹难回巢,好心人,借个火炉暖过冬。”
掠影卫年四时接头暗号各有不同,叶浮生按着眼下时节开口,屋子里静默两秒后,有脚步声慢慢靠近,里头人拿开门闩,又挪些原本挡在门后箱椅,这才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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