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上大罪,除犯上作乱,就是功高震主。”叶浮生摇摇头,“秦鹤白死得太冤,也不冤。”
那时候南儒阮清行已经重病缠身,对于文官势力掌控不如以往,加上先帝沉溺寻仙问道疏于政事,朝廷上势力割据,
文官中党派内讧,武官势力倾轧而上,隐有把持军政之势,也许秦鹤白没有这样心思,但是他也没能采取手段遏制,放任这样力量失衡。
也就在这个时候,阮非誉横空出世。
“两年后,先帝因采补和服用丹丸而亏损身体,朝堂后宫都是暗流疾涌,然而阮清行病重难以控制文官集团,秦鹤白智计有余城府不足,无法避免武官势力中结党营私,因此迫切需要个平衡。”叶浮生捻捻眉心,“为此,阮清行呈词先帝,请开恩科,选出可用之人协助他扶持文官势力,与武官党分庭抗礼,阮非誉就是其中之。”
那个时候,世上还无人听说阮非誉,名盛天下南儒是他老师,阮清行。
南儒阮清行,北侠秦鹤白,文武各掌半边天,奈何同道不同路。
四十五年前,秦鹤白战成名,由江湖转入庙堂时候正是二十八岁,与其父相交莫逆南儒阮清行却已是不惑之年,对这个后辈多有提携,就连他受封大将军之事,也少不简在帝心阮清行从中美言。
当时先帝龙椅正在风雨飘摇之际,能够依仗心腹能臣并不多,面求仙问道地寻找心理安慰,面又寄希望于贤能相助,对于阮清行可谓是言听计从,不但封秦鹤白大将军之职,还将十万大军也交给他。
秦鹤白也确不负重托,他性子耿直豪气,武功高强卓然,又不似那些空有蛮力莽夫,很懂得学兵法论策略,不但能领兵打仗,还治军有道,让帮子等着看他笑话人纷纷闭嘴,为先帝扫除忧患,八年下来,彻底在朝堂上站稳跟脚,成武官之首,与阮清行并为左膀右臂。
三十五年前,阮非誉只是个二十二岁青年,名不见经传,早知道他是阑州人,无亲无戚,可算是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穷酸书生。不晓得他是何时得阮清行青眼,被收为关门弟子,在三昧书院呆两年也不见名声传出,安静得像冬天里蜷缩在窝棚里头鸡崽子。
然而那次恩科,却是他金榜题名,力压群才。
新科状元,有才有能,虽无家世支撑却是阮相高徒,纵无名声久传却有真才实学,在翰林院当两月差后,就被破格选入刑部办事,前途无量。
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他办第个案子,就烧到秦鹤白
文武同天,本该是件幸事,可惜人生总是无常。
秦鹤白年轻有为,既是权倾朝野大将军,也是江湖上人人称道北侠,可谓风光无两,那时候无论谁提起他都会觉得此人是天之骄儿,就连先帝也曾赞曰:“文有阮相,武有秦公,寡人之大幸也。”
就是这样个得天独厚之人,偏偏不得好死。
叶浮生掌握掠影十年光阴,对这些朝廷过往不说如指掌,也是耳熟能详。
秦鹤白二十八岁被封大将军,征战八年平定东海之乱,又北上抗敌,逼得北蛮退军关外,三年不敢入侵,后从边关返回朝廷,破例封为“护国公”,官居品,年近不惑便与当时五十四岁阮清行地位相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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