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凛,她收敛自己适才升起轻视,看着书生温和如旧眼神,回想今日匆匆瞥南儒阮非誉,蓦地发寒。
三昧书院人,都这般深藏不露吗?
言罢,他拖起那具惨遭洗劫尸体扔下井去,再弯腰把秦兰裳往肩上扛,改方才迂腐扭捏之态,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出。秦兰裳在他肩上刚想挣扎,就听见个陌生声音,连忙闭眼装死。
门外还有两个守卫,其中人问道:“殿主让带陆鸣渊过去,你怎把这妮子弄出来?还有人呢?”
陆鸣渊压低嗓音:“姓陆出点事,他在里头守着,你们进去看看。”
两人对视眼,越过他走进去,就在这片刻,陆鸣渊放下秦兰裳,低声道:“人个。”
铁门悄然关闭,秦兰裳无声点头,与陆鸣渊左右贴过去,那两人正低头往井下看,冷不丁脑后风声突起,各自挨掌棍,连吭声也来不及,便头栽下井去。
她身边蹲下,代替她去扒这守卫衣服,口中继续道:“机不可失。”
“……哪个子曰?”
“忘。还有,麻烦姑娘转过去。”
秦兰裳背过身去,只听到后面窸窸窣窣换衣声,她本来也有这样打算,却忘自己身量太小,穿上去也不顶什用。
陆鸣渊三下五除二地多套身行头,再把蒙面巾罩,将自个儿包成个黑卷儿,这才道:“可以。先把姑娘送出这里,再来找师父。”
万幸这只是些小喽啰,要不然绝不可能这般顺利。秦兰裳松口气,心里却闪过些莫名念头,只是来得快去得更快,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。
她回想着陆鸣渊方才掌,这书生内功被制大半,出手时仍快如雷霆,之前看着迂腐平顺个人,提掌却如天公降怒,下击在天灵上,那人七孔便流血。
秦兰裳心道,这便是‘奔雷掌’。
三昧书院尚文,但南儒阮非誉这些年来虽身在高位,但总立在风口浪尖,针对他杀机不计其数,般人早死千百回,然而他却依然活到现在。
“剑三刀,东南西北”,若非江湖传说早有,谁也不会想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南儒竟然是中原八大高手之,他极擅掌法和奇门暗器,尤以“奔雷掌”和“乱雨棋”力压群雄,就陆鸣渊这掌看来,已得其师真传。
她愣下,转过身来看着陆鸣渊唯,bao露在外明亮双眼,犹豫片刻,摇摇头:“不走。”
陆鸣渊劝道:“此地危险,报仇之事来日方长,姑娘不要鲁莽。”
“说不走,跟你起去找你师父,听不懂吗?”秦兰裳扬下巴,结果扯动伤口,疼得抽口冷气,再多桀骜也成气急败坏,“大男人这婆婆妈妈犹豫不决,当心将来娶个厉害老婆,敢不听话就给你天三顿打,跪着荆条哭爹娘!”
陆鸣渊:“……”
他今年二十有,还是头回遇到这厉害姑娘,当下不知如何是好。然而眼下情势危急,容不得他多加犹豫,只好道:“那就得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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