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浮生犹豫下,提气飞落石台,目光下落,看清那把古剑,剑长三尺,古朴典雅,剑柄上刻有流云。
他在这片刻间全身发寒。
这当是把好剑,然而……他在还是顾潇时候,见过这把剑。
被另个人负于背上,剑未出锋,已叫当时他,败涂地。
浑身血液在迅速冷却后又突然沸腾,他还没来得及压制自己汹涌情绪,身后便传来
秦兰裳自告奋勇地带路,说是能避开守卫,叶浮生跟着她左拐右转,没感觉自己在出逃,反而更像是深入探查,奈何这条通道太窄,只能容小姑娘自由转身,他个大男人弓肩提气才能免得被卡在里头,低声问道:“确定没走错吗?”
身后无人应答,只有脚步声急促远去,想也知道是跟在自己身后小丫头转身跑。
秦兰裳这两天倒大霉,可不敢再轻信谁,吃不准这人是好是坏,干脆先想办法甩他,自己再去找陆鸣渊会合。
“心眼儿还不少,人小鬼大。”叶浮生念头转,很快想通这点,这下子被雏雁啄眼,他也没别法子,只好先走出通道再去把那丫头拎回来。
好在这条通道不长,尽头是扇狭小师门,只有人来高。叶浮生用力推,不料手下忽然空——不晓得是谁这缺德,这石门是形同虚设,若人用力推,就得被自己力道带进去。
你觉得呢?”
秦兰裳神情裂:“婶儿?”
叶浮生:“……丫头,眼没瘸,耳朵也没病吧?”
他无论是声音还是身形都不像个女人好吗?
“小叔那闷人,你要不是婶儿,他干啥还要带你来?”秦兰裳不信邪地伸手过来,叶浮生趁机握住她手腕探下脉,眉头皱:“你受内伤?”
骂娘都来不及,叶浮生头栽进去,里头是条蜿蜒向下甬道,地面和墙壁都被打磨得十分光滑,活像是被蛇爬过洞穴,叫人连个着力点也没,只能尽量护住要害,顺势滚下去。
所幸老天爷还没打算要他命,这甬道不长,他很快就到底,头昏脑涨地爬起来,心里把楚惜微连同秦兰裳骂几遍,抬头打量周围环境。
他却是不知道,秦兰裳可为他精选这条路,因为吃不准立场,她也不敢把人往死路带,想着之前问出地宫路线,发觉此地是个闭关密室,而掌控地宫萧艳骨本人又在跟南儒较劲,估计眼下正好是空。
密室里没有点烛,墙上镶嵌着夜明珠,照得整间密室幽亮,借着这泛绿光,叶浮生看到密室中央是个水池,自己刚才差点就栽进去成个落汤鸡。
水池中央有方石台,七尺方圆,上面有方檀木剑架,上面放着把古朴长剑。
秦兰裳扁扁嘴:“外伤也有,可疼。婶儿,小叔呢?”
“……你叔是个撒手没,还有,别叫婶儿。”叶浮生轻轻摸把她头,结果摸手灰,“这个人啊,每个月也有几天会,bao躁。”
秦兰裳:“……大叔你好。”
找到人,自然不能在这里耗着,叶浮生掂量下自己余力,觉得能护着这丫头逃出去还成,眼下情况混乱,与其没头苍蝇样乱找,还不如先回约定好地方等着楚惜微自己回来。
他想得挺好,可惜老天爷有时候就见不得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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