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摆摆手道:“哪里哪里,举手之劳,倒是阮相老当益壮,龙精虎猛。”
阮非誉:“……”
他咳声,道:“之前听闻统领殒身惊寒关,老朽深感天妒英才,如今再见,方知天公有眼。只是统领既然脱险
“南地人,焉能不作浪里白条?”阮非誉笑笑,“只是现在气力不够,还需公子帮衬着些。”
“好说。”
阮非誉深吸口气跳入水中,叶浮生手抓住他,两人立刻潜下去。陆鸣渊站在岸边看片刻,确定水下无甚危险,这才从叶浮生掉落甬道口小心爬上去。
这池水十分怪异,表面平静无波,下面却是暗流疾涌,声势惊人,两个大活人落入其中,就像被狂风摧折枯草。好在他俩水性都不差,叶浮生憋着口气,拖着阮非誉顺流而下,直到胸中渐渐憋闷欲炸裂,才觉水力减缓。
他估计这是到出水口,便拉着阮非誉向上游去,待到钻出水面,才发现这番折腾夜,原本黑沉天光已然将明,天边出现鱼肚白。
赶紧把周遭都打量遍,奈何这密室修得十分严密,除墙上指洞和叶浮生掉下甬道口,再无什出处,然而那条甬道光滑狭窄之外,尽头仍在地宫内,说不准就要跟萧艳骨等人打个照面。
“没见着暗门啊。”
叶浮生眯眯眼睛,突然撕截布条把刀剑往背后挂,纵身跳入水池,快得让陆鸣渊阻止都来不及。
池水冰冷刺骨,尤其越往下越觉暗流涌动,他心里有计较,浮上水面道:“这是活水,下面有出口。”
陆鸣渊大喜,却又犹豫,他咬咬牙,对叶浮生道:“公子,能否请你帮把师父送出这里?……秦姑娘想必还在地宫隅,此地危机四伏,她助良多,是不能把她丢下。”
周围是片荒草萋萋空地,水势到这里便减缓,叶浮生和阮非誉爬上岸,全身气力几乎耗尽,瘫在地上歇会儿,他转头打量附近,才发现这里是英雄河下游处偏僻位置,可算是前不见人后不见鬼。
想来那池中水正是从英雄河中引入,依据地势修成水道。
叶浮生坐起身来,轻拍南儒后背,让他把不慎喝入水吐出来,老者身体虚弱,好半天才缓过来,咳嗽数声,看得叶浮生都不禁担心代南儒就此两脚蹬,要去跟老天爷将经论道。
所幸阮非誉还是挺过来,他吐几口水,喘完气,对叶浮生露个笑容,道:“这次,多谢统领。”
这老东西活成精,心眼儿多得跟雨打沙滩样,更何况叶浮生在这十年里与他多番打交道,因此点也不意外自己被看破身份,只庆幸楚惜微眼下不在此处,否则又要揪着这陈芝麻烂谷子闹脾气。
叶浮生笑:“有姑娘就不要师父,书生你很有前途啊。”
陆鸣渊脸色尴尬,连忙道:“不不不,不是这样……只是本就不谙水性,从这里走也是拖累师父和公子,再者说把小姑娘留在这里,实非君子所为。”
叶浮生不置可否,目光不经意间与南儒相对,心下转转念头,应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将师父安危交,便把丫头性命托付给你,还望俩都能不负此约。”
陆鸣渊肃然道:“不敢失约。”
叶浮生问道:“这位老先生可会水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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