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头清清楚楚,这些针要是钉在自己身上,怕已经挨不到现在。
等到细针冒出小半截,叶浮生和阮非誉同时出手开始抽针,只见这针头被打造出旋纹,入肉钻骨,抽离时候极容易带出血肉丝来,果然不负“缠绵”之名。
等到最后根针也抽离,陆鸣渊肩背几乎已经不见好肉,叶浮生取药给他敷上,又往他嘴里塞颗补气血药丸,伸手抹把头上汗。
忙活这会儿,他倒是冷静下来,给阮非誉倒杯茶,问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。受人之托,要带这丫头回家,不知道先生有何打算?”
闻言,秦兰裳身子抖,目光从陆鸣渊身上移开,落在阮非誉脸上,气度平和老者正端起杯热茶,道:“自然是回京复职。”
“丫头,他还跟你说什?”
秦兰裳被他刚才陡然爆发杀气吓得动也不敢动,这会儿才觑着他脸色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小叔说他不会有事,让们先离开将军镇,他回头会追上们。”
叶浮生看着她,问:“你信?”
“从小到大,没见过小叔办不成事,敢不听话,他就要教训。”秦兰裳犹豫下,还是抬起头回答,“所以,他让跑,就跑;他说会追上来,就定会追上来,你……也信他回吧。”
叶浮生握刀手紧又松,终于按住满腔心烦意乱,回头看向床榻,只见阮非誉已经脱下陆鸣渊上衣,只见其肩背上片红色小孔,看起来十分可怕,想来是在间不容发之际,陆鸣渊回身抱住秦兰裳,让她免于遭难。
秦兰裳惊惊,脱口而出道:“天高路远,你个老头子带个半残要怎走?”
“丫头,对老先生不得无礼。”叶浮生淡淡地斥句,他语气并不严厉,但秦兰裳也不知道是之前坑他把所以心虚,还是刚才被吓次现在有些怕,并不敢忤逆他,扁扁嘴,安静如只窝着鸡崽子。
叶浮生满意这颗雌性刺儿头终于消停,给她倒杯水,看向阮非誉道:“丫头话糙,但也不无道理。眼下不知道多少牛鬼蛇神埋伏在回京路上,只等先生前去,不如先联系三昧书院和朝廷,再做打算吧?”
“在这个节骨眼上,来人越多,老朽越不能安心。”阮非誉摇
那应该是把细如牛毛小针,钉入皮肉便生根虬结,因为太小太细,因此无法完全打落,只能以身受之。
阮非誉手指在处伤口附近轻轻按按,也是松口气,道:“这是萧艳骨独门暗器‘缠绵’,入人体便穿筋透骨,就算剖开皮肉也难以刮骨去毒,好在这次没有淬毒,鸣渊又及时用内力护体,细针并没有入得太深。”
说话间,阮非誉连点陆鸣渊身上几处穴道,向叶浮生道:“还请帮个忙。”
眼见阮非誉手放在陆鸣渊背上,叶浮生会意,右手并指放在陆鸣渊左腕处,与阮非誉同自下而上地向伤处以内力推行气血,个个针尖相继从那些小孔中被挤出来,活像堆小虫子从沙土里钻出头,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。
从血肉里挤毒刺滋味可谓是痛极,哪怕陆鸣渊还在昏迷,全身肌肉就本能地紧绷,脸上也浮现痛色。秦兰裳看得心里揪,也不敢出声打扰他们,只能屏住呼吸,大气也不敢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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