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锁龙枪”三字出,秦兰裳脸色剧变,楚惜微好像背后长眼睛般回过头,冷如刀刃,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何老板笑道:“阮相遗憾,今日大可终结。何某虽然不济,好歹也传承几分家学,虽无兄长之能,也应不至辱没鸣凤之名。”
“这是块埋骨好地方。”阮非誉淡淡瞥眼四周,“倒是忘……那条小路,原来是通向这里。”
“阮相是贵人,又多这多年,怎还会对这山野之地如指掌?”何老板抬起头,“三十四年前,安息山发生场走蛟,此处位于低谷,泥水洪流势弱之后便由缺口泄入此地,除却吞没两个早已迁空小村之外,并未殃及周边,只除……当时回京路过三千多名秦家军无幸免,阮相,世上怎会有这巧事呢?”
所有人心头惊,秦兰裳在这电光火石间想明白什,目光飞快扫过这片埋葬不知多少骸骨土地,神情从大惊到大怒,再看向阮非誉时候,眼眶几乎已经能滴出血来。
下小雨,稍微压下些异味,然而之前没注意到还好,旦用心去感受,这恶臭就难以容忍,闻之欲呕。
楚惜微有些洁癖,当下以袖掩鼻,脸色难看得比死还不如,他扭头去看秀儿,却见那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倒下,个男人站在她身边。
“早知道这小丫头做事不可靠,怕她出岔子,故在此蹲守,没想到……果然等来诸位。”
男人四十多岁,体型很胖,胖得身貂裘裹在身上活像给肉球包层面皮,叫人看就不禁猜想他走路时候到底是用脚走,还是直接滚。
可是这样矮胖个男人,手里却提把七尺长戟,少说也有百十来斤重,戟头银亮如雪,刻凤鸟暗纹,与戟杆相接之处还栓串金铃,风吹清脆作响,在这空旷之地回荡开来,如雏凤初鸣,只是无端带肃杀。
阮非誉仿佛不在意自己后背已经被目光插成筛子,他只是看着何老板道:“老朽记起来,那年带兵回京两人,个是军师周溪,个就是你兄长何冲。”
何老板道:“阮相好记性,当年你借着连天大雨和地势之况,在军士路经此地时候算准方向炸毁山坡,引发走蛟吞没三千性命……此事,你认不认呢?”
阮非誉倒是敢作敢当,并不犹豫,浅笑道:“是所为,不敢推脱。”
“阮相既然认,那就好办。”何老板手中鸣凤戟顿,那刻他神色肃然,语气深沉,“黄天在上,厚土在下,诸位英灵都予做个见证,此事冤仇有主,不累旁人,各位与此无关,就请去吧。”
陆鸣渊率先开口,他向这
这铃铛声响,直没什精神阮非誉便睁开眼,凝神看过去,目光从戟上扫过,最终落在胖男人脸上,微微笑:“阁下贵姓?”
男人说话很和气:“不敢当,免贵姓何。”
叶浮生等人皱皱眉,阮非誉追问道:“秦家军先锋营那个‘何’?”
何老板眉开眼笑:“那是兄长,尸骨埋在这里三十多载,阮相要见见他吗?”
阮非誉向这片埋没骸骨荒地躬躬身,道:“当年何校尉手鸣凤戟纵横三军,除秦公锁龙枪,军中再无人与之相比,只可惜老朽身在朝堂,无缘得见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