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习武九年,轻功本事般,用剑耍鞭更是般,唯有这手功夫最是熟稔。
可惜不敢轻用,直到现在锋芒尽出。
人随长棍步步紧逼,转眼间连出三攻四守,经验力道皆不足,招式却连绵不绝,仿佛游龙疾走,盘旋缠绕,锁定阮非誉身前空门。后者目光凝,终于撤步飞退,长棍斗转向下,紧随他脚步连出十三下,在地上刺出十三个坑来!
陆鸣渊没见过这样棍法,或者说……这根本不是棍法!
何老板眼中风云巨变,失声惊呼:“锁龙枪!”
秦兰裳蓄势已久剑,终于出手,她身子娇小,若是抬手提剑必然卸力,因此顺势而出,恰到好处地插入掌与头之间,剑锋转逆上,若阮非誉掌下落,就是自断手掌!
阮非誉似乎早料到她有这招,手掌在间不容发之际生生顿,变掌为爪,锁住她手中长剑。秦兰裳倒是拿得起放得下,当即爽快弃剑,抬头与阮非誉目光相接,后者即便心志过人,也恍惚刹那。
秦兰裳自己知道斤两,她那点微末道行不比自家小叔,摄魂大法对南儒不起什作用,顶多只能让他恍上这息不到。因此,就在这片刻之间,秦兰裳手夺何老板手中鸣凤戟,脚抬起使出吃奶力气,把本就没跪稳人给踹开去。
阮非誉不知是懒得跟她见识,还是顾忌楚惜微和叶浮生,也没有趁机动手。秦兰裳拖着比自己还高长戟后退,顺手摸索几下找到机关,卸下暗藏锁链截和戟尖,长戟顿时缩短四分之,成根貌不惊人棍子,拎着手里仍觉得沉,但还勉强趁手。
陆鸣渊讶然:“秦……”
算?
戟尖瞬息而至,已经到阮非誉面前,再进分就能刺破血肉。
可惜何老板做不到。
身血肉如棋盘,奇经八脉如棋路,乱雨棋透入骨血,星罗棋布,已如毒手扼住要害,,分为众冰寒内力顺着雨珠钻入体内,瞬间便发作起来!
经脉里如遭冰封,他再无余力,膝下软,直挺挺地跪下来。
声闷响,阮非誉抬脚踩住长棍端,他看着俏脸生寒少女,轻声问:“你是……”
“姓秦。”秦兰裳抬眼看着他,字顿,“北侠秦鹤白秦!”
“鸣渊,退下。”阮非誉按住陆鸣渊,对秦兰裳微微笑,“秦小姐,这是何意?”
回答他是迎面棍。
秦兰裳脚立定,脚轮转,手里长棍顺势而出,直扫阮非誉面门。
阮非誉脚下未动,上身晃,避开她这棍,枯瘦左手如长蛇缠上,就要绞下她手中长棍。
然而秦兰裳也不退反进,气力聚于点,长棍拍震,竟在片刻间欺近阮非誉。
就在这时,阮非誉动。
拇指扣于掌心,四指合并,携雷霆万钧向着何老板当头而落!
这掌落实,就算他不死,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。
何老板眼中已经现出绝望。
下刻,他眼里便倒映出道流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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