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浮生:“你真不可爱。好吧,告诉你,那里面是……”
那紧缩房间比这边卧房要宽敞许多,但里头没有放古董字画,也没有金银珠宝,点也对不起它严防死守门锁。
秦兰裳刚进去就被门框上落下灰尘扑脸,叶浮生摸出火折子吹燃,才勉强看清屋里情形。
这看,秦兰裳便如遭雷击。
这是间祠堂,用竹帘分出正室和偏室,布置得庄严肃穆。正前方木架上供奉密密麻麻灵位,眼望去,怕是有上百个,案上香炉里还有早已冷却余灰。
楚惜微木着张脸道:“还好。”
叶浮生打个呵欠:“你刚刚凑那近干嘛?吓跳。”
心里百感交集,压下火气死灰复燃成精,正在胸中上蹿下跳,楚惜微别开脸眼不见为净:“有光落在你脸上,晃眼睛。”
叶浮生眨眨眼,转头去看窗外,虽然已经日出,可阳光没什温度,更别提晃眼。
感叹句“孩子大学会扯淡”,叶浮生自认还是个宽明人,放过此事,听出他声音沙哑,转身去倒杯温热白水。
楚惜微醒过来时候,已经是三日后清晨。
他睡太久,全身筋骨既疼痛又无力,脑袋里还有些发昏,迷茫双眼望会儿顶上,看到是浅黄色纱帐,鼻尖还嗅到股若隐若现药香。
楚惜微怔怔,勉强用力想要坐起来,没成想被人压住只手,他偏头看过去,发现叶浮生趴在床边睡得正熟。
阔别十年,重逢已然半月有余,楚惜微却还是第二次这样好好端详叶浮生。三千多个日夜,把自己从个小少年拉扯成大人,却没在叶浮生身上留下太多痕迹,只是看着更沉稳些,虽然风流依旧,却不复当初连眉眼都溢满轻狂。
楚惜微没再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,触及叶浮生脸上倦色,心里更软些,本来满肚子火气都被这骤然温柔情绪给拍灭。
秦兰裳步步挪过去,借着昏暗火光,看清灵位上每个名字,笔划都应是同人所刻,没有具体生前地位辈分,只有名字位于
楚惜微接过来喝,问道:“兰裳呢?”
“折腾三天两夜,刚被打晕休息。”
“怎回事?”
叶浮生便把他昏迷后事情都挑重点说遍,道:“那天晚上她打开左边房间,你猜里面都有什?”
楚惜微小时候被他逗多,知道这人故意在卖关子,不再惯他这脾气:“爱讲不讲,反正跟没关系。”
他想起秦柳容还在世时候,沈无端每日早起,都必定赶在她起身前回屋,看着那人从睡梦里醒转,每日第眼都落在自己身上。
所谓相守,除同生共死,更多是朝夕相处,睡前见到最后人是你,醒来看到第人还是你,你个人,就占据心尖最柔软位置,叫想把你连根拔起,都疼得半点也不舍。
神使鬼差地,楚惜微小心地挪下身子,侧过头想去亲亲叶浮生哪怕在睡梦里也微微皱起眉,结果眼看就要触碰到,叶浮生却忽然睁开眼。
楚惜微:“……”
他闪电般地缩回去,动作快得都不像个重伤卧床人,叶浮生还没回过神,伸手揉揉惺忪睡眼:“阿尧你醒?感觉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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