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娓娓道来,秦兰裳只觉得毛骨悚然,陆鸣渊继续道:“他走后偷偷溜回自己屋里,谁也没发现,等到申时依言去找师父,装作惊恐样子叫人来……礼王果然做好准备,杀人灭口,把玉佩留下嫁祸端王,师父说点也没错。”
秦兰裳喃喃道:“他为什要这样做?”
楚惜微道:“因为两虎相斗,必有伤。”
礼王让葬魂宫以端王做幌子,又放出消息吸引旧案余党,为逼迫,二为嫁祸。阮非誉路被逼得山穷水尽,要想活着回朝,唯有与之相谋,这就是他目。
若成,便得南儒助力,天下文者莫不相与,自是欢喜;若不成,就设法杀人灭口斩除劲敌,然后祸水东引。
他现在还会有造反之心,否则也不会长留天京待在今上眼皮子底下。”
秦兰裳:“所以,真正跟葬魂宫合作……其实是礼王?”
叶浮生道:“谁都有嫌疑,所以阮相才会做这场戏,放出自己要起复消息,有心人自然闻风而动,这就是把自己当成鱼饵,等愿者上钩。”
“师父说,在地宫看到端王玉佩时候他就已经怀疑礼王,因为玉佩在十年前摔碎之后,端王虽然修补好,但以其傲气,也不会再以此与他相交。”陆鸣渊垂下眼,“等在安息山见到礼王,那位葬魂宫主又不战而退,师父就已确定是他。”
正因如此,在安息山上,阮非誉才会不着痕迹地贬低他们,隔开彼此关系,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。
“端王这些年安居天京,并不代表他就是被拔牙老虎,别忘先帝众皇子中,他可是第个摸到兵权人。”叶浮生勾勾嘴唇,“先帝虽然去世已久,但朝堂上还是旧党居多,今上毕竟羽翼未丰,哪怕颇有手段,但在很多方面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……阮相存在,直是今上臂膀,但他已经命不久矣,若不想新法被这些人所阻,就必须在死前为今上留下新助力。”
秦兰裳打个激灵:“端王?!”
“礼王为保自身设计端王,此时原本可大可小,但是闹到这步,杀害重臣、意图谋反罪名谁也不敢担。”陆鸣渊抬起头,手指慢慢攥紧,“师父用自己命算计端王把,让本来打算置身事外他不得
秦兰裳喃喃道:“那他为什还要跟礼王走?为什……要死?”
“傻丫头,正如你刚才所说,阮相在礼王府上,bao毙,这件事情可比在天上捅个窟窿。”叶浮生敛眉目,“如果没猜错,那晚应该是礼王先于陆鸣渊去找阮相,想要跟他相谋共事,但阮相已自尽身亡。”
楚惜微眉梢动:“天下俱知南儒将要还朝,他死是绝压不下来,哪怕礼王真没有亲自动手,回头查起来也很可能发现他之前部署,所以他只能变改计划,嫁祸他人。”
陆鸣渊嗤笑声,这书生向来脾气好得不可思议,这声突如其来嗤笑,倒有种狠厉。
“药布上麻药是师父自己下。”他轻声道:“其实那天晚上很早就潜入师父房间,听他跟嘱咐各种事情,然后看着他变换掌法自盖天灵,不能出声,也不能动,直在房梁上躲着……礼王果然来,他吓大跳,然后气急败坏,把师父特意攥在手里玉佩拿走,又关好门窗装作自己没有来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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