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潇道:“做不到,但并不是没人能做到。”
言罢,他手中带血铁蒺藜陡然挥下,这手用力太深,几乎能听到利刃割开血肉摩擦他手骨声音。
顾潇落脚这个笼子是他在惊鸿瞥时选中,里面关都是壮年男子,虽然精神萎靡,但观其体态应都是习武之人。
铁蒺藜不过三寸长,轻薄片,要是打向赫连御话,连身都近不就会被掌风击落。
于是他选择击向铁笼顶部大锁。
“只知道……你该死!”
话音未落,顾潇纵身跳下石桥,脚在水面上点,手从笼子上扯下枚铁蒺藜,看也不看身后,回手挡,恰好打开破风而至蛇形银钩。
银钩后面拖着能切肤断骨细长丝线,末端还在赫连御手里,他不知何时已到桥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潇。
他眉峰动:“想跑?往哪跑?”
说话间,丝线银钩兜转而来,虽无长鞭横扫之劲,却胜在轻巧诡谲,但见眼前银光闪,顾潇脖子上就是凉——那丝线缠上他脖颈,银钩顺势转回就要刺进他咽喉,可若是他转避,就会带动这丝线割下自己头颅!
魂宫主日理万机,怎要跟这无名小卒过不去?”
赫连御道:“被个无名小卒抢猎物,还杀不少属下,虽然都是些酒囊饭袋,好歹打狗还看主人面,你让不痛快,就只好让你痛不欲生。”
他对截杀皇家子嗣之事承认得十分痛快,并没让顾潇心里轻松些,因为敢这说话人要是个心比狗洞大蠢货,要就是有恃无恐。
赫连御明显不是前者。
顾潇心里担忧楚尧和楚珣,担忧护送他们顾欺芳,脸色顿时更不好看。
大锁是青铜铸成,坚固得很,可是顾潇这下灌注大半内力,近乎孤注掷地挥下刃,竟生生将其断成两截!
赫连御眉头皱,飞身而下提掌向他天灵打来,这掌罩住顶门,要是被打中妥妥脑袋开花。
手中铁蒺藜已与大锁同归于尽,顾潇不敢硬接,脚下迅如疾风向后掠,险险躲开他这
然而顾潇等就是这刻!
他手中铁蒺藜在间不容发之际挡在咽喉前,也因此在丝线缠绕中争下分毫空隙,见银钩回转,铁蒺藜也就势割。
这下顾潇运力于指,后颈刚被切开道浅痕,铁蒺藜便带动丝线撞上银钩,只见线血色漫开,丝线便在铁蒺藜和银钩内外加力之下被割断!
脚下动,顾潇翻身落在铁笼上面,陡然失前力丝线反震而回,“啪”地声,在赫连御手背上留下道血痕。
他眯眯眼睛,手指舒展两下:“倒是小看你,不过就凭这点本事,就想逃出手心吗?”
暗自调动内息查看自己情况,他佯装出脸愤恨,道:“既然如此,为什不干脆杀?”
“要钓鱼,自然要留着鱼饵。”赫连御看着他,“你说,顾欺芳和端清会来救你吗?”
不等顾潇回答,他就自言自语:“定会来,端清那个傻子可不会放弃任何人,顾欺芳更是愚不可及。”
顾潇悄然看眼脚下,道:“师父说过,江湖上之所以有这多人在小阴沟里翻船,都因为他们自诩是布局钓鱼聪明人。”
赫连御饶有兴趣地问:“你觉得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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